险凭据,我等心里也略微放心一些,诸位请喝茶!”郑振端起茶杯大笑。
“郑兄说的是,这军国大事我们也做不得主,只能说说而已,喝茶喝茶!”
几个人都举杯慢慢品茶,东扯西拉一阵之后,话题再次回到赵颀捐款的这件事上,赵颀把自己的想法也仔细的讲了一遍,几个人也都纷纷表示会捐一笔钱。
“诸位,今天先不忙捐,既然大家都如此热心,要不我们就广邀一些朋友,举行一场义卖会如何,这样也能调动更多人的积极性!”赵颀摆手拒绝了正在掏腰包的郑振等人。
“赵兄,何为义卖会?”苏厚幼不解的问。
“义卖会就是我们各自拿出一样自己珍藏的物品,到时候放在一起竞买,若是有人感兴趣买下来,则这笔钱无论多少都捐赠出来,这样既比较有意思,也能表达诸位的义举,比之单独捐钱会更加让人有兴趣,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咦,赵兄这个方法好,不光有意思,定然还很热闹!”
郑振等人明白过来后瞬间都来了兴趣。
“那干脆就把义卖会的场地放在我这三味居,到时候一切茶水开销都由我负责!”范海龙很是激动的要求揽下主会场的资格。
“哈哈,如此正好,不仅这场地有了,茶水也有了,范兄这茶楼肯定也会名声大振,实乃一举两得!”郑振等人全都抚掌大笑。
“那我们何不好好商议一下该如何操弄这义卖会,看看该邀请哪些人参加,还要斟酌分辨义卖之物到底价值几何,义卖得到的钱款如何归集等,既然是捐款,总要弄得妥妥当当才行,不然最后事情没办好,还弄一裤子泥巴就得不偿失了!”范海龙兴趣十足的催促说。
“范兄说的有理,此事的确要好好策划一下,不然最后有人还以为我们是骗子,落得一个两头不讨好,今日既然赵兄的募捐活动已经开始,那我们就还是以赵兄为头,他在这方面有经验,我们帮忙查漏补缺和宣传跑腿,范兄负责布置会场和人手茶水,诸位以为如何?”郑振点头说。
“如此甚好,义卖会我们也是第一次听闻,赵兄虽然年幼我们许多,但见识不凡,有小龙湾海港这等商业典范珠玉在前,我等不敢献丑,一定会帮忙摇旗呐喊鼎力助威,若是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能为抗战保国尽一份力,我等义不容辞!”苏厚幼非常认真的对赵颀拱手。
“一切都听赵兄吩咐!”郑振、曹峰、高玉成、范海龙全都一起对赵颀拱手。
赵颀站起来抱拳行礼:“承蒙诸位看得起,也让赵某感慨,实在没想到庆元府还有如此多的仁人义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就此由我们几人组成一个抗战保国义卖筹备委员会,就如同各行会一般,我等皆为正副行首,义卖之事我等都一起商量办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力争把这个义卖会办好,为崇国公和鄂州前线筹集到一笔捐款,诸位以为如何?”
“好,有了这个类似行会的头衔,这件事操办起来更加有名分一些,同时也就能直接和各行会进行沟通,这样宣传起来也更加方便!”
“正是,赵兄这个提议好了!”
“那我们便推荐赵兄担当这义卖会的行首,我等皆都为副手!”
“如此最好,赵兄的小龙湾海港的策划完美无缺,这区区义卖会定然也能策划周全,我等跑腿便是!”
郑振等人全都眼前发亮,七嘴八舌的讨论几句之后纷纷推荐赵颀当这拍卖会的头领,赵颀没有推辞便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一阵商讨之后,很快也确定了几个人各自的责任。
赵颀作为委员会的一把手,自然还是负责总体策划,为整个义卖会从头到尾设计一整套的制度,保证义卖会能够顺利进行到底,中间不能有太多漏洞。
郑振熟知杨公镇海港附近大大小的行会,负责和这些行会进行联系。
范海龙负责布置义卖会的场所和接待工作。
高玉成和曹峰、苏厚幼三人都不是杨公镇海港这边的人,不过也常年庆元府和温州福州等地来往,认识的人也不少,可以帮忙在认识的商人之间帮忙宣传,尽量多拉一些人进来参加拍卖会。
特别是苏厚幼,竟然还认识不少鄞县的大学士,细问之下赵颀才知道,这苏厚幼竟然还是苏轼后人,他们这一脉本是苏轼长子苏迈之后,元丰之后为躲避战乱从江西隆兴府迁去鄂州,至此定居下来,百余年相传已经繁衍了八代,家族之中大部分人虽然仍旧读书做学问,但为官者已经极少,但因为苏轼在大宋的名声太大,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说是苏轼后人,必然会被尊重追捧。
苏厚幼虽然经商,但其实学问也相当好,不光是举人出身,而且年轻时候还曾进京参加过省试,不过当时正是史弥远专权之时,苏厚幼看不惯史弥远的作风直接弃考回乡,然后就弃文从商当起了茶叶贩子,数年之后凭借能力和苏氏后人的名声也逐渐做成了大茶商,然后干脆去福建种植茶园当起了庄园主。
苏厚幼虽然是商人,但文人的气质还是很足,不太屑于和官府勾结来往,加上茶叶本来是就是朝廷专营榷卖,这些年茶园的生意也一直不温不火,不过他却不以为然,自己种茶自己喝,在建安还修了一座书院和茶楼,没事就教学喝茶游山玩水,日子过的十分逍遥自在。
而赵颀此次为他的老家鄂州捐款,苏厚幼深受感动,迫切前来结识赵颀不说,为了将这场义卖会弄好,他也决定多去联系一些鄞县当地的名士,看看能不能筹集一些名人字画拿出来义卖。
“赵兄,我又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人热闹闹的谈论一番之后喝茶,鄞县茶商高玉成犹豫了许久之后开口。
“高掌柜直说无妨,今日我们就是在一起商量,争取能够把这个义卖会办得更好!”赵颀笑着放下茶杯说。
“就是就是,眼下我们就是一起筹备这场义卖会,高兄何必掖掖藏藏,但说无妨!”郑振等人都一起点头。
高玉成端坐之后正色说:“既然是为前线捐款,我们光把眼光落在杨公镇略显得有些不够,其实鄞县才是最好的地方,鄞县人口超过七十万,城内云集数千家商行,富商豪绅也多,若是我们把会场放到鄞县去,可能效果会更好!”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片刻之后郑振揪着胡须点头说:“赵兄这个提议自然很好,但鄞县我们都不太熟,操作起来恐怕麻烦不少!”
“麻烦只是其一,鄞县还是府城,事情闹得太大怕引起知府大人的不喜,听闻新来的知府赵葵脾气不太好……”曹峰也跟着补充一句。
“一个武夫脾气怎么会好,当年端平入洛这赵葵便是大军统帅,结果开封没夺回来,反而被蒙古人打的屁滚尿流……”苏厚幼更是不屑的摇头。
“也不能这么说,端平入洛失败也不能全怪将领,当是情形很复杂,最主要的是朝廷根本就没准备好,大军前线打仗,后面粮草运转不及,再加上蒙古人又掘断黄河,各种情形都对大军继续作战不利,赵葵才不得不撤军,其实赵葵打仗还是很厉害的!”范海龙在部队混过十多年,因此对赵葵的评价还是很中肯。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赵颀听了几句之后说:“高掌柜就是鄞县人,对鄞县也肯定很熟,既然有这个提议,其实我们也可以参详一下,杨公镇跟鄞县比起来的确差很多,其实义卖会放在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够筹集到更多的捐款才是目的,而且赵葵自己也和蒙古金国都打过仗,算是一员沙场老将,他肯定更加清楚眼下崇国公在鄂州的状态,我们去鄞县募捐,想来他不会找茬子!”
“赵兄这句话说得有理,赵葵不是心眼狭小之辈,当初余兵部对其非常敬重,就连吉国公孟珙也对其赞赏有加,在朝廷声望也非常高,若是他知道我们是为了鄂州抗蒙前线捐款,恐怕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大力支持!”范海龙接着赵颀的话头说。
听赵颀和范海龙两人都这样说,郑振等人都慎重的表示先去鄞县打探一下再说,若是能够拜见赵葵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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