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这样的将士,大绥铁蹄迟早会踏平南唐,老夫就是死,也要在地下看着你们一个个的被杀,到时候你们才知道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
说罢,就踢了一脚地上的刀剑,对着那些士兵飞了过去。
他当然是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可惜,他人才跑出去不过几米远,就被身后一人飞了杠枪出去,钉在了胸口。
血喷涌而出,人也跟着跌落在地。
他跪的方向正好是南唐王都的方向,此刻他只剩冷笑,陛下啊,养虎为患,终成大错。
众人怕有诈,都只能在旁边躲着看,唯独刚刚飞枪而出的那人走了上去,他倒是显得尤为淡定,至陆老将军面前时,才蹲下低声说了一句。
“王权易倾,良将难求,若陆老将军生在我大绥,必定能流芳千古,现在,只能委屈您老先走一步了!”
“你!”
人皮面具之下,陆老将军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妥,唯独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才惊觉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裴子谡安排的,苦笑,想骂,可他已无力气。
对着王都方向垂下头颅,一代名将就这样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还是在众将士的见证之下,背负的罪名也一清二楚,谁也说不出问题来。
月色凉如水,一场激斗之后,全是问题。
杀了陆老将军的二人自然是有功的,奈何,等太子醒来要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发现那几人皆被人暗中割了头颅,就丢在了大帐门前。
如此恶毒的挑衅,让太子认为军中一定有陆氏父子的心腹,生怕下一个被害的会是自己,所以他停留在翁城,是一步也不肯前行,反而是把将士们一个个的拿出来从头搜到尾。
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态度,下手之狠,震惊整个南唐。
居高临下,裴子谡带着五万人马一直驻扎在翁城的山上,吃的都是干粮,所以也没什么人发现。
岳生一瘸一拐的过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翁城,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息。
“伤都还没好利索,你过来干什么?”
“方城主送来的消息,南唐太子此番血洗军营,倒是将忠心耿耿的将领杀了不少,如今虽说是二十万大军,但已无领军之将,他的意思是,时候到了。”
“不着急,斐城没了援军,被攻破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从斐城到翁城,至多半月,以阿杳和阿邈的本事,想必也能打到了,到时候我就要在翁城,来个翁中捉鳖!断了南唐最后的出路!”
最后的出路?
岳生没有想明白,这南唐太子难不成还有什么大招?
可惜,他虽然跟着少将军多年,但还是猜不透他心中想什么,与此同时,南唐太子不援斐城,斩杀陆氏父子,以及清理军营将士的消息,一桩桩的快速朝着南唐其他的城池而去。
斐城守将听到这消息之时,当即跪在了城楼之上。
“天亡我南唐,亡我南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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