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将他送去精神病院。
这一天,吴毅棠向领导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去外面谈业务,便驱车前往张家村了。
张家村是属于海城的一个小山区,地处偏僻,交通十分不便,一路的曲曲绕绕,颠颠簸簸,真的快把吴毅棠给整吐了。
从早上点到达张家村都已经中午点半了,到了那里后,吴毅棠显然被眼前的贫穷破败的景象给骇住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老家已经够落后了,没想到和这个地方一比,都算得上繁荣了。
村民对于好不容易开进来的小车纷纷侧目,议论不停,吴毅棠就着人群中一询问,好在都属于同一个方言,只不过是口音略重了些,倒也不妨碍。
有个热心村民将他带去了张铁汉的家里。
由于刚下过骤雨,黄土小路都变得泥泞不堪,坑坑洼洼,难以行走,吴毅棠皱着眉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矜贵的皮鞋和光鲜亮丽的西装不知何时早已被溅了许多泥点子。
“张大爷,张大爷,有人来看你了......”热心村民还没走到土胚房前,就高声地嚷了起来。
突然柴扉推开,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起来:“那个谁......是云东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没一会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佝偻着腰,就走了出来。
吴毅棠见到老人上穿白色汗衫,下身穿灰色布裤,脚上一双布满灰尘的拖鞋,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烟嘴。精瘦黢黑,岁光景,身子看着挺硬朗,虽然一头白发,看起来倒也是耳清目明,行动敏捷。
他迅步迎了上来,打量着吴毅棠,看着一副富贵模样,目露困惑之色,眨巴着眼睛,歪着头,高声问道:
“二狗,就是他来找我的吗?”张铁汉指了指吴毅棠向村民二狗问道。
“是啊,张大爷,他说他是云东的朋友。你们好好聊吧,我先去忙了......”说完,露出洁白的牙齿,憨憨地笑了笑,随后就转身走了。
张铁汉一边引着吴毅棠往院子里走,一边焦急地问道:“云东,怎么没来呀?”问完,便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他有点事,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的。”吴毅棠面露难色,语气有些低沉道。
张铁汉顿时脚步一收,脸色骇然,咬着烟嘴的嘴唇有些发颤,他用手将烟嘴拿下,语气发虚问道:“他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发病了?”
吴毅棠迟疑了一会,随即便点了点头。
原来张铁汉对张云东的病情是知晓的,甚至还一直悬挂于心。
由于这里通信设备差,所以张铁汉和张云东也鲜少联系,这会有人直接找上门来,看来事情也是挺严重了。
张铁汉可还等着张云东给他养老送终了,现在眼看着要熬出头了,他对他的病情也是十分焦心。
在他们的眼里,张云东只不过是偶尔犯了神明,才会被上身,只要好好跪拜请罪安抚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你赶紧带我去看看吧。”张铁汉赶紧要求道。
吴毅棠完全没想到,他嘴皮子还没怎么动,这个大爷就要跟着走了。
哎,真是“蠢”朴得很呢,他在心里暗暗发笑。
人一旦走好运,各路神仙都来帮忙了,看来他的梦想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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