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雪地,铅弹打伤的伤口很难挺过去。
英法观察家对闽军救治敌人的文明举动表示了赞赏,英法报纸不断报道文明的义举,别说一个遥远的陌生国度如此行为,就算是奥斯曼这个宗教敌人这么做,英法报纸也会给以公正的评价,因为对手是俄国。他们对俄国的恨已经超过宗教上的敌人了,恨到什么程度,英国最高荣誉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一直宣称是用克里米亚战争中缴获的俄国大炮铸造的,后来有好事者用先进仪器分析后,发现是满清的大炮,好吧,我大清不足以作为荣誉。但一直以俄国大炮做噱头,足以证明英国人对俄国的敌意恒久远。
别说闽军打俄国人他们欢呼,日本人打俄国他们照样叫好,谁打俄国人他们都帮场子。这大大刷了一波新兴的福建政权的国际形象,这绝对不会没用,因为会为随后的贸易谈判争取到更平等的条件。
俄国人的强攻结束之后,闽军的反击开始,一群福建兵继续守战壕,耐寒的山东捻军经过半年的集训后,学会了使用步枪,法国骑兵军官也调教了他们一番,然后就密密麻麻朝四平一带活动。
他们不正面跟俄国人发生冲突,而是游走在周边一带。频繁遭遇俄军,因为俄军在四处打粮。
通过审讯俘虏,早就知道俄国人有能力将一万人从海兰泡、伯力、海参崴等边远地区送到东北腹地,却没有能力将一万人长期作战的给养一并送过来。俄国人过冬的物资,本就打算靠抢。
不过最先打算的是抢闽军的物资,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在冬天到来后,轻松攻下闽军盘踞的大营。一个夏天他们看到闽军不断运送物资过来,甚至舍不得下手提前去抢。所以当冬天来临,雪花飘飘,他们忍不住欢呼,因为终于要开席了。
谁能想到,对方挖的壕沟那么恐怖。俄军也不是不会挖壕沟,克里米亚战争中,到处都是壕沟,英法的土木作业对俄军的要塞防守,没有壕沟是不构成战争的。至于为什么一战时候,都发展到机枪时代的欧洲军队还会重新捡起线列枪毙战术,不是他们不懂堑壕战,而是军校教出的一群教条的将军已经几代人没有打过仗,面对非洲土着,线列枪毙战术确实还是最佳的屠杀方法。
俄国人现在提前见识到了一战级别的堑壕战,自然打的无计可施,军心都崩了。既然抢不了对面的闽军,那就只能抢附近的老百姓。很可惜,附近的老百姓不多,四平位于辽宁、吉林交界,此时的辽宁才200多万人,吉林五六十万,不到100万人洒在吉林这么大的地区,想找到一片村庄得走很远。所以俄军分散搜刮,自然跟捻军不断纠缠。
捻军不碰大股的俄军,专挑小部队下手。这些捻子以前军纪不行,缺乏组织的时候,都能全歼僧格林沁,能让曾国藩碰的满头包,不得不让李鸿章替换他,现在加强了训练,有了统一的建制,更换了更好的马匹,机动性大大增加,用袭扰战这种他们熟悉,喜欢的方式,很快就搞得俄国人濒临崩溃。
已经没粮了,出去的征粮队却总是一去不回,去得多了,征来的粮食可能不够路上吃,去的少了,人可能就回不来。俄国人一开始是看不起这些人的,怎么看对方都不是正规军,骑马都没个人样。哥萨克们如果知道,就是这群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家伙,把僧格林沁从蒙古调来的精锐马队,在山东、河南、河北、安徽四省范围来回调动,生生将马上民族蒙古人拖的已经握不住缰绳,必须用布包着手掌,最后甚至将马缰绳直接绑在肩膀上控制战马。后来蒙古人在高楼寨终于追上了捻军,以为可以重复他们祖上那种将敌人追的精疲力尽,自己也在精疲力尽的状态下歼灭敌人的壮举时,没想到这是一场埋伏。是的,捻子们的马术肯定都是半吊子,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蒙古人是为了一点功劳,他们却是为了活命。靠着活命练出来的本事,现在用在了哥萨克身上。
俄国人在没粮的绝境下,被迫跟捻军展开了一场冰天雪地中的拉锯战,这绝对是一场巨大的失误,当整个冬天,你追我逃,你驻我扰,你疲我打,终于熬到了同治七年一月份,天气下降到零下二十度,捻子们已经没精神了,全部撤回四平买卖街上的暖房窝冬。
俄国人这时候不得不向四平发动总攻,因为再不攻下这里,他们就得饿死。
六七千俄军,弓着腰,蜷缩着身体,端着刺刀冲锋,迎接他们的是平静的杀戮。
一场持续了两天的杀戮过后,俄军崩溃,打出了白旗。
英法两国顾问在刘勇强的提督府中听到消息后,互相惊愕的看了对方一眼,心照不宣:“我们到底武装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接着他们比以往姿态低多了,友好的向刘勇强道喜。
刘勇强却浑不在意,回道:“先消灭一万俄军,剩下的等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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