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远程弓箭手不管,跟别人玩命去了,让我跟这个玩符箓的远程灵活姐单挑,有没有战斗头脑啊喂!
白江雪走到徐子桓身边,符箓像不要钱似的一直贴,贴了十几张封印符,外面还贴了密密麻麻的一圈结界符。
“好啦,你打破这些玩意还要时间呢,这样我的任务就完成啦。”说着,白江雪就坐在了原地。
徐子桓不解道:“你已经把我困住了,怎么不去帮他们?”
“没必要,他们能搞定。况且万一你还藏着什么绝招,我还得在这儿及时补上封印呢。让你跑了就麻烦了。”
徐子桓感到无奈,便不再挣扎……
“你他喵吃东西就过分了吧!尊重一下对手啊!”
白江雪皱眉,反问道:“你还真莫名其妙,谁规定打架的时候不能吃东西?饿了就吃呗。”
徐子桓仰天长叹:“呜呼哉!”
这一声嚎叫给白江雪手里的枣子都吓掉了,狠狠揍了他一拳,“干嘛你,吓我一跳!”
徐子桓好奇道:“吃的什么玩意给我来点儿?”
白江雪反问:“你不是说打架的时候吃东西很过分嘛?不给你吃,急死你~”
“切,不吃拉倒。”徐子桓把头撇向一边。
白江雪笑了一下,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问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吃糕点,那边打的不可开交,你一点也不关心?”
徐子桓的身位不太妙,有点被噎到了,说道:“关我鸡毛事?糕点太干了,来点水。”
白江雪掏出水壶喂他:“那你干嘛要杀大王爷?”
徐子桓不屑地说:“我爹原本是南越的先锋,五王之乱的时候我爹想投靠沈仲南,结果被他杀了。但是我爹是我家族谱上武道成就最高的了,为了家族和面子,就把这事栽赃给我爷爷了,毕竟我爷爷死得早,死无对证。”
白江雪评价道:“那这事也怪不到大王爷头上啊。”
徐子桓质问:“我爹好心去投降,他反而杀了我爹,沈哲是他儿子,怎么怪不到?”
“那你想,当时徐老爷子是审时度势,这没问题,楚军当时刚组建不久,就算徐老爷子是人才,能文能武,会审时度势,又有实力,可是当时军心才是最重要的,老王爷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了稳定军心。”
“你这么一说……”徐子桓不知如何反驳,陷入沉思。
早在白石原刺杀之后,沈哲就托沈睿调查刺杀的事,沈睿从动机上出发,把当年和沈仲南有仇的都进行了调查,本来只查到周泽端的,但是暗探在调查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孙久庐,跟着孙久庐又发现了徐子桓,于是就顺藤摸瓜查了下去。
那时候就把徐子桓调查得明明白白的,脾气,秉性,底细,都查的清清楚楚。
这种人没有什么背景,还是旧南越将领的后人,加上他是一介武夫,好查的很,他不像孙久庐和周泽端这种极端的人。
为了复仇可以赌上一切,他有自己的生计,有自己的家庭。
而且他深知父亲就是个叛将,只是为了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光辉形象,强行将矛盾转移给沈家人。
如今有人一梳理,他的执念顿时消了一半。
徐子桓嘴硬道:“巧舌如簧。我是不会信你的。”
“徐老爷子可谓能文能武,看得清局势,对军事也是造诣颇深,武功在当时也是也是一流,可惜输在情报,他不知道楚军内部的情况,这才误了性命,大王爷曾亲口对我说:老王爷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就是害了徐老爷子,如果再来一次,如果能得此人才,哪怕拼上整个楚军也值得赌上一赌啊!”说着,白江雪竟潸然泪下。
把徐子桓搞得不知所措。
白江雪见已有成效,便趁热打铁:“你知道吗?当年是老王爷亲手从校场带回的老爷子的遗体,安葬在楚军冢内,和众多沈家军,以及南越勇士葬在一起。”
这句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沈仲南自己去找的,而且那是个巧合。
绣阳之战一共打了八次小战役,最后一次的时候,徐老爷子投降沈家军,被沈仲南在校场当众车裂之后,本来要扔出军营的,结果南越派兵突袭沈家军大营,乱战之中不少人死去,好在沈家军守住了大营。
当时沈仲南下令把敌人逼到校场采取围歼战。
虽然最后这支突击队被围歼,但没有一人投降,而且由于校场是最后的战场,也是最惨烈的战场,楚军也有不少人死在这里。
再加上当时已经准备拔营了,这个校场也用不着了,沈仲南敬佩这些勇士的决心,特许他们和沈家军的战士葬在一起,就这么阴错阳差地把他们埋在一起了。
徐子桓被说动了,说道:“我想跟你们去西楚看看我爹的坟。”
白江雪点点头,鼓励道:“楚军和越军一向不合葬,这是唯一的例外,而且就算没有这点,你作为徐老爷子的儿子,去看父亲的墓,理当如此。”
徐子桓越想越感伤,竟号啕大哭起来。
白江雪连忙道:“解。”
把所有结界和封印全解开,把徐子桓抱在怀里,安慰他。
周泽端在战斗中瞥到这一幕人都傻了,“娘的,我就知道你个混蛋没出息!”
战斗接近尾声,徐子桓哭得差不多了,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
此时的周泽端正在御气抵御沈哲的雷法和萧婉君的奇门法术。
他蓄力瞄准周泽端就是一箭。
沈、萧联手都束手无策的真气盾,他竟然一箭就射爆了。
陈扶风那边也是上了年纪,虽然一直狠狠压制叶龙绛和黎别,他二人也受了好多伤。
自己虽只是受了点轻伤,甚至他们俩都没怎么碰到过陈扶风,但他自己的体力已开始不支,耗不过这俩人,大口喘着粗气。
周泽端见此情况,闪身至陈扶风处,拉着陈扶风飞速闪人。
萧婉君感叹道:“这俩人轻功倒是不错。”
随后众人看向徐子桓,对徐子桓的倒戈大为吃惊。
“我已醒悟,当年的事并非老王爷的错,但我只想跟着大王爷回西楚看看我父亲的墓,事后全凭王爷发落。”说着,徐子桓对沈哲行了大礼。
沈哲连忙搀起他,宽慰道:“你并没有错,起来吧,多余的话我不说,你能想通就够了,所以没什么发落不发落的,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能帮到你的,一定尽全力,跟着我回西楚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得委屈你自己驾车了,我可以给你提供马车。”
“谢大王爷!”徐子桓激动得有些颤抖。
沈哲道:“听说你妻女都在江东。”
徐子桓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沈哲说:“你自己驾车,你的马车上没人,如果想带上她们也可以,也不是为了要人质,你不带也可以,都随你,只是我觉得徐老将军是老英雄,也该让孩子知道。”
徐子桓感动地说道:“王爷愿带我回西楚去凭吊父亲,子桓已是感激涕零,如今竟许我带妻女同往,子桓感激不尽,愿唯大王爷马首是瞻!”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以后你就是我麾下门客,你一家子的开销,我包了。”说着,沈哲掏出三百两银票。
徐子桓颤巍巍地接过银票,“谢大王爷!”
他看着银票激动坏了:这是自己工作十年都赚不来的钱啊!(徐子桓为了隐瞒身份,只能做一些普通的工作,工资低了些)
这时候,大亭子里证帝的十几位前辈已然开始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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