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量,他们的孩子比同龄人的力量大很多,不知道你和班上的主父卜拜谁力气大。
“这些都是我们班上有的。其它的,皇族无终一族天生耐寒并熟习水性,卜师一族的寿命都较长,当然不是老院长那样长,他是特例。还有什么?”
“我知道黑星在天。”宁朔说,“什么一月月末,黑星在天,所有黑星族十七岁的子嗣把血流入古井中,有的人从乞丐变成公子,有的人从公子变为乞丐,那些说书人和吟游者最喜欢说这些。”
“这个我也听过,在坐船的时候,”乘白笑道,“他们尤其爱讲被处死的偷情妇人之类的,不对,应该说是人们尤其爱听那些,实在让人费解。
“不过黑星在天恰恰是个特例,很多家族有特征,很多家族没有特征,而黑星一族表面没有特征,却可以使用手段测出来,终归是少见的一个。所以这些族谱可能有用,可能没有用,我只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他带着歉意看着宁朔,大概是以为宁朔非常想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而他不能提供更多的帮助。但宁朔其实并不想查,他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由来。再者,他也不认为这些族谱会与自己有关。
“你要查就查吧,我要走了。”他说。
“走,去哪里?回宿舍吗?”
宁朔摇了摇头,指了指上面。乘白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宁朔的意思,突然有些害怕。
他本就有些胆小,偏偏又讲了一天的鬼故事。
宁朔其实也有些害怕,但他为人尖刻,越是害怕的越是要去接近,而他这一生还没有这样胆怯过。他肯定要上去看看的。乘白犹豫了一时,最终还是放下书跟了上去,宁朔也任他。两人小心翼翼一路到了终点,月色已经照不进来,四处一片让人沉醉的静气,宁朔并没看到什么。
安静的书室,有些杂乱的器物,荒诞的壁画,古老的书籍和画作,微弱的灯光。
“你要和我们说什么吗,如果你是鬼魂的话?”乘白突然说,龇牙咧嘴的四处看着。
宁朔看他。
“你不会说话,至少呜呜几声,你呜三声我就当你存在,两声和四声可不行。”乘白继续说着。
宁朔学起乘白。
“如果你是鬼魂,你是被谁害死的吗?”他问。
“如果你是鬼魂,你是左臣悬束吗?”乘白又问,笑着看了看宁朔。“那你有什么特别错误的思想吗,那是自生的还是因为看过什么奇怪的书?”
“思想也有错误?相羊书院不是很自由吗?”宁朔成功被乘白分了神。
“话是那么说,话是那么说。我有时候会有一些与所有书本上都不相同的想法,这到底是普遍的还是不普遍,或者说是多么极端,错误,我自己无从断定。我一直好奇的。至于相羊书院的自由,你要听我唠叨吗,我可以讲上三天的。”
“以后再说这个,我们还是先问鬼吧。”宁朔笑道。
两人说着话,心中的紧张渐渐去了,少年心性大起,甚至发现了其中乐趣。他们问着各种奇怪的问题,从逐火猿为什么会生火到人类美丑的标准到熊巫城地下是不是真的有宝藏,直到长身族人尖锐的闭馆的声音从下面远远的传来,他们才忽然意识到他们正做什么。
他们在深夜的千书塔顶,和“鬼怪”说着笑话。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乘白一声不再出,拉着宁朔,垫着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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