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浸泡的不够彻底?”乘白挠着头说,因为纸上只有些许的变化,“不过我确信这次没错了,一定是人鱼湖湖水,这是绝佳的引质不是吗?我早该想到的!”
“不要急,我们再等一会。”宁朔说,把整张羊皮完全的浸入湖水中。
夜文的制造方法不难,打开也容易——只要找到正确的引质。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尝试了几十种办法了,从水浸到火烧到泥土掩埋到特定时间的阳光露水,都没有一点成功的迹象,再没想到在胡闹中有了这样的进展。
夜文的开解需要时间,大概一刻钟左右雾气终于散去了,羊皮纸上繁乱复杂的记录也都不见,正中央有一首古诗似的东西显露了出来。宁朔和乘白即便有预料,还是又惊又喜,瞪大眼睛看,那诗写的是:
天下至深,无处可寻。
血衣女子,泽及后人。
后人有德,见我白蛇。
树神婆娑,黒湖宾客。
签名是“青却恭致,左臣血裔”八个字。
两人贪婪的看,一遍又一遍。乘白许久长出一口气,倒在地上。宁朔问:“青却是长公主的名字,对吧?这到底是什么?”
“青却,翠冷,碧无,当世三位公主嘛。”乘白带着不能自抑的笑,“女王四个孩子,除了早被处死的长公子,便是她们三个。要我说,这应该是长公主青却写给左臣一族某人的,像是某种,请帖?”
他便又坐起来。
“你看,在至深的所在,人们无处可寻——这显然是人鱼国。血衣女子,嗯,她的恩泽泽及后人。如果后人有德,可以在白蛇看到我。在树神婆娑之下,他便是黒湖的宾客。光之神影之神,好有诚意呢。不过,血衣女子是谁,白蛇又是什么?”
“白蛇可能就是这个,”宁朔摸着那张纸,“我早说这张不像羊皮,只是蛇皮如果有这么厚,那也是条惊人的大蛇了。——至于血衣女子,会不会就是我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山海神曳?”
乘白一怔。
“那如果这样,血裔这两个字什么意思?难道就是血衣女子的后裔,这个意思?如果这样,神曳的事情与左臣一族的事情岂不是真的相关?竟然这么巧?”
宁朔皱着眉头说:“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好不真实的感觉。血裔,血裔,你听说过血裔吗?”
“算是吧。”乘白说,“这个词当代用得少了,在二十年前也曾风靡一时。算是有特定指向的脏话?类似天鬼,神罚者,白神的诅咒那种,大概含义是没有人性的恶魔,天生注定的叛徒之类的。
以我所知,北辰之战早期好多人都喜欢骂对方是血裔,正因为这样,北辰之后这个词也就迅速绝迹。不过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原本的含义。
这里似乎是有含义,总不能是,恭敬地写给王八蛋吧。”
宁朔笑了笑,虽然心事重重的。乘白用手拄着脸在那小心翼翼的分析:“如果血衣女子真的就是神曳,从这个请帖中看,山海神曳应该对人鱼一族有过重大的恩惠,那我们的猜测越发不可能了。如果神曳只是被谋杀,人鱼一族为什么这样敬重她?
“难道是她做了某种牺牲——但那时候天下已定,她为什么要牺牲呢?——为人鱼一族牺牲?但人鱼一族那么强大,怎么需要别人为他们牺牲?
——珍奇的血,珍奇的血,也许她的血液对人鱼一族很重要?——只是,一个人的血液为什么会重要呢?这一般是邪教才会有的理念。
——哼,光之神影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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