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也看到他们,用力挥手打着招呼,大概也是濒临假期的缘故,比平时更要热情。宁朔和乘白走了过去,一夕笑着说:“先谢谢你们上次驯兽课帮的忙,否则,今天考试不会那么轻松就通过。”
“今天考试本来就简单。”宁朔说。
一夕冷哼了一声,便又笑着说:“我们几个熊巫省的人打算把这颗最好看的碧云松带回家去,但没有办法呢。——对了对了,你不是最擅长爬树,帮忙把它们摘下来好不好?”
宁朔抬头看,原来树上有几颗松塔,大概二三十米高,金澄澄的煞是好看。那碧云松上都是倒刺,几个相羊书院的天之骄子也没有办法把它们摘下来。
宁朔本不愿意帮助这些不认识的贵族学生,但他们都带着善意,一夕又那样的表情,便把身上的东西交给乘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爬了上去。
“帮我们拿下来,冬假回来给你带一些我姨娘做的点心。”一夕大声说,拉着乘白为他加油。
但她还没喊完,宁朔已经摘到了松塔,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慢慢爬下来了。一夕笑着把四个分了别人,自己留了一个大的,说:“毕竟是我同学摘下来的。”
他们说笑了一阵,熊巫省的人都走了,一夕也要告别,宁朔犹豫一时,说:“等一下,有些事情终归要问你一下。”
一夕停下来,故意皱了眉头。
“让你帮个忙,你这是要怎样?”
宁朔问:“你记得那次在丛林,鬼节那次?”
一夕一怔,嬉笑的神色瞬间就去了。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别人,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山海宁朔,你对别人的私事很关心吗?”
“并不是你的私事,只是有个问题。”
“那你怎么不去问月明晓寒?”
月明晓寒就是曾和女谷一夕在一起,然后分分合合的那个男生。他也是黑衣盟的人,与春木江晓同年,算是学生中支持犀甲的核心人物。
一夕对关于晓寒的话题总是有些敏感,脸色便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但稍过了一时她又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是我对这些事不喜欢。你并不是那种喜欢用律法或者常规约束别人的人,你要问什么?”
宁朔看了看乘白,乘白对他这一出也有些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其实早就想和你问,觉得不合适,但现在不说也许就没机会。并不是你们那些事情,是那次在遇到你们之前,我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一夕听到宁朔说也许就没机会本来想笑,一下又来了好奇。
“一个女人,身上都是血迹,在半空中悬着。”
一夕惊恐的喊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宁朔说:“但那不是真实的,是在一个幻境中。”乘白说:“你不用害怕,因为这根本不是其中可怕的那部分嘛。”
“其实只是一个幻境,”宁朔说,“可能是因为做梦草,你记得四国文化课里面提及过这种草吗。当时我们刚从那幻境中出来便见到你,我便一直觉得,你和那个女人有某些关联。我知道这很可笑,但还是想要问一下,你见没见过那样的人?”
一夕僵硬的看着宁朔,乘白也扭曲着表情,对宁朔这个问题颇不理解。其实宁朔自己也不理解。他当初是因为黑衣少女才把一夕联系进来,但他根本不记得黑衣少女,自然无法把她说出来,只是这样,就把一个本来就莫名其妙的问题变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一夕看着他,一时,却笑了起来。
“你们真是古怪至极的人,你们两个。不过,这些事情既然这么奇怪,一时也说不清楚。大后天就放假了,嗯,明天早上七点,我在这里等你们,你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和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助你们。”
“你在说什么?没有更详细的了,我只是想——”
“不,你要是不愿意说明天大可不来。反正我在那边等你就是了。”
一夕笑了笑,匆忙的离开了,乘白则还在那里疑惑。
“你要问什么,血衣女子的事我们不早就弄明白了吗?”
“不是那些。”宁朔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只是好奇鬼节那天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越发确定一件事,我不记得忘了什么,但我一定忘记了什么。”
“有趣。但和一夕有关?”
“是啊,我也不明白,她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和她有关联呢?但就是有这种直觉,某种奇怪的印记。哎,反正没几天就放假了,还不如认真问一下。”
第二天早晨,季肥见他们两人早起,问他们是不是去练剑,听到说不是,便极为罕见的睡了个早觉。他明天就要回家了。幽雨城离相羊书院不远,只有两天的路程。
冬日的早晨总是有些清冷,宁朔和乘白去千木厅吃了饭,到了昨日和一夕约定好的地方。他们这些时日每天去学习,好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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