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她再次查看自己的状态,发现之前被镇压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握了握拳,发现自己的修为定格在搬山中期,虽然依旧是虚浮的,但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阮初羽四下望去,除了山还是山,荒无人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本着老祖也不会把自己丢在陌生地界的态度,就往纤歌飞去的反方向前进,按理讲纤歌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去。
阮初羽长途跋涉半日,终于见到了人烟,她甚至没有靠近就知道那些人是哪些家族的人,因为看见一群橘红色的身影,那明亮鲜艳的颜色只有一个家族——火家使用,即便火家离阮家不算远,但双方的往来却并不密切。
来都来了阮初羽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她径直向庭院走去,忙碌的佣人没有叫住她,直到院门口才被两个守卫制止。
“来者何人!”两个守卫用巨斧交叉在一起挡住了阮初羽的去路,同时大喝。
忙碌的佣人们才回过神来,阮初羽和他们不一样,别看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但骨子里的自信与傲慢毫无遮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阮初羽也不出他们所料,掏出一块银白的令牌,一个深青色的阮字闪烁着幽幽寒光。
“原来是阮家阮小姐到,但请容我通报一声。”
守卫收起巨斧向阮初羽行礼,正要推门进去通报时阮初羽却摆手制止了他。
“我只是路过问个路而已,又不是登堂做客,这你们也需要通报吗?”
守卫摇头。
“那好,阮家在哪个方向?距离多远?”
两个护卫同时指了一个方向,那竟然是纤歌飞去的方向,阮初羽差点气炸。
“阮家就在此方向,以阮小姐搬山境的实力,全力赶路一日内便可抵达。”
阮初羽二话不说直接向那个方向奔去,两个守卫长吁一口气,这时院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打开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年出现,两个守卫看见他立刻跪下作揖。
“参见大人。”
两个守卫异口同声道。
少年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然后看着阮初羽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大人,要不我们现在追上去把她除掉。”
一个守卫在少年耳边轻轻的说,同时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以为她是谁?他可是阮家嫡系,名副其实的阮家小姐,她若是出了意外我们一个都别想逃掉,炎家虽强可阮家也不是吃素的。”
少年没有看任何一个守卫,目光依旧停留在阮初羽离去的方向,或许这传递了一个特别的信号,究竟会不会影响到计划的进行还有待商榷。
又花了半天时间,阮初羽回到自己昨日苏醒的地方,而且原先的枝头也仍有纤歌伫立,纤歌感到有东西靠近立刻就扇动翅膀向天空飞去,但阮初羽立刻在地上捡了几颗小石头,用尽全部力量向它们砸去。
石子像流星一样划过,可怜的纤歌被击中爆成一团团血雾,阮初羽气消了不少,继续赶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回到阮家。
……
距离何以难被大小姐用精神力重创已经过去3日,现在还远未恢复得过来,但已经可以偶尔苏醒,族长已经通过族老知晓阮初羽正在祖地接受先祖传承,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但这无疑会让阮初羽背上沉重的责任,得到先祖传承毫无疑问是可以直接当选现任族长的,只是现在她的心性还远远不够,所以他必须要守住族长的位置,不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阮家。
何以难睁开眼,看到的是错综复杂的梁柱,想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但身体传来的感觉依旧可以接收,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从身体剔除一般,甚至连维持清醒都很难,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再次昏迷。
这期间族长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在会议上简单说明了阮家目前的状况、妖族的动向以及几大家族对妖族侵略做出的预计的抵御方案,原本的安排是会议很短,仅需数个时辰便可以结束,但就有一个小子偏偏提了一嘴阮初羽和那疑似她子嗣的男婴,直接引爆了原本沉寂的会议,总多长老纷纷就此事向阮步孤施压,逼迫他提前定下下任族长候选人,但最后还是阮步孤动用族长的权力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择日在议。
在抵御外敌时阮家无疑是团结的,只是平日里族人间的竞争也很激烈,明争暗斗肯定不少,只是长辈们也不太好直接参与到小辈的竞争间去,所以那些长老在听到阮初羽疑似与他人有染故而有损阮家颜面这件事后纷纷为自家后人鸣不平,同时攻击阮步孤教女无方,认为他已没有但任族长的资格,可惜族长有在未明确事态下的绝对话语权,他们终究是没得逞。
阮步孤找到了那个男婴,这几天因为光顾着和族内长辈们针锋相对都忘了还有这个问题,男婴和下人们在一间简陋的柴房里一同生活,他单独带走男婴并彻底的检查了一下男婴的身份,得到的结果是纯正的人族,幸好不是化形大妖,但还是要等阮初羽回来才能帮她自证清白,否则就是欲盖弥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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