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阮熙的气息消失了,门后的那股气息再次猛涨,默默的守候在门后。
阮初羽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阮步孤跑哪里去了,现在只能先去祖地逛逛,趁机捞几部用得上的功法,这也算是阮家能给她的最后一点儿财产了。
她不出一个时辰就赶到了祖地,原以为那儿定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但除了少数小辈以外,绝大多数都是一群老头,而那些小辈里又以旁系为主,直系也就几个,资质还都是名副其实的平平无奇那种。
为什么其他有天赋的同龄人没有来呢?难不成这个祖地是假的?阮初羽再看一眼,那名为祖地的地方除了人就只有一幛孤零零的木楼,看那木楼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便建立的,也是唯一能和祖地挂上钩的东西了,其他的几座宫殿一看就是近日才搭建起来的,两者的风格完全迥异。
在没有搞明白祖地的情况下阮初羽也没有贸然进入,她看到有很多人在木楼进进出出,紧接着又到四周的宫殿中去,看来功法应该在木楼里,而且不能长时间停留,也不能将其带出。
阮初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总结出了这两条规则,至于为什么小辈很少她就不理解了,所以必要的开口还是免不了的。
阮初羽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一个出来的直系,没想到还是个熟人,便立刻迎上去。
“呀,是阿清啊,你在祖地获得了什么好东西吗?看你脚步轻快的都要飞起来了。”
来人是阮若清,是一个天资被认定为平平无奇的直系小姐,而且她的所有表现也确实没有辜负平平无奇这个头衔,六岁修行,二十七岁开门,百岁启极,现如今依旧启极,尚未搬山。
阮初羽刚开始修行时阮若清已经开门,等阮初羽启极她还是开门,后来阮初羽搬山了她才启极,连阮初羽都有点儿可怜她了,明明她那么的努力修炼,但修为就是上不去。
“那可不是嘛,我已经获得了阮镇炎老祖的传承,未来十年内将和你一样踏入搬山境。”
阮若清和阮初羽说话时眼中的骄傲没有丝毫掩饰,就好像一个获得表扬而高兴的孩子一样。
“嗯,我相信你,现在祖地内是不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很少看到其他小辈?”
阮初羽故意压低声音,装作犹豫、怀疑、害怕的样子。
“没什么事啊,你看那个木楼,它的名字是传承塔,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功法,只要是阮家人都可以进去学习,但不可以带出传承塔,还有就是传承塔有七层,最底层是立野的功法,往上分别是开门、启极、搬山、驭风、穿星、握月境的功法,我因为修为的问题上不去第四层,所以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下三层确实如此。”
“而且里面的空间远没有在外边所看到的这么狭小,里边每一层都和族会大堂一样宽敞,只是我因为资质的原因被赶出来了,哼,等我搬山后一定要狠狠的打那群人的脸,谁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搬山的。”
“还有还有……”
阮若清拉着阮初羽讲了好多好多的话,不为什么,就凭当初阮初羽从来没有把她当废人看,还时不时鼓励自己勤奋修炼,从族长那里偷一些修炼资源来给她,所以她对阮初羽的感情很深很复杂,碍于身份之间的悬殊,阮若清无法向阮初羽表达自己的心意,她只想等自己成长起来后为阮初羽护道一辈子,以报知遇之恩,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个机会。
阮初羽耐心的听完她的话,中间并没有出言打断,阮若清像个孩子一样向阮初羽倾诉着自己的遭遇,除了阮初羽,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总是对她极其不耐烦,包括她的父母、弟兄、姊妹,他们都认为阮若清没有修炼资质,所以把原本属于她的资源都给了其他兄弟姐妹。
阮若清本来也认可他们的做法,毕竟自己资质平平无奇,根本无法发挥那些资源的真正作用,没有就没有吧,反正给自己也是浪费。
直到阮初羽从阮步孤那里偷来修炼资源给她用时,她才发现原来有没有资源对一个人的修炼速度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她也曾和她的父母争论,试图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修炼资源,但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其父母认为资源就应该流到需要它的地方,以阮若清的资质,就算砸再多的资源也难有进步,所以还不如把她的资源给其他天赋好的兄弟姊妹,阮若清不服,但无能为力。
年幼的阮初羽得知此事后就拉着阮若清去向阮步孤讨要说法,那时阮步孤才刚上位不久,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插手其他直系的纷争,只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阮初羽不服,拉着阮若清跑去找阮若清父母讨说法,可年幼的阮初羽哪是那两只老狐狸的对手,被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无功而返。
阮步孤得知此事后对阮若清父母提出口头警告,可惜他们根本就不把阮步孤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阮初羽也因为和阮若清的关系被其他人看不起,直到后面被阮步孤宣称资质为平平无奇后是为更甚,但阮若清知道以阮初羽的天赋,是绝对可以被称之为天才的,但她不理解为什么阮步孤要那么说。
之后就是阮步孤限制了阮初羽的方方面面,导致她再也没有和阮初羽见过面,但阮初羽的修炼资源却是切切实实的到了她的手中,阮若清不理解也不认同阮步孤的做法,但想到阮初羽的修为将因此而原地踏步时,阮若清就萌发了要为阮初羽护道的想法,只是没想到阮初羽即便没有修炼资源,修炼速度也是她的数十倍以上。
“难得再见一回,我送你回去吧。”
阮初羽主动开口,因为她看出了阮若清的忐忑与犹豫。
“啊?这…嗯~好。”
阮若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阮初羽会主动邀请跟自己回去,这天大的好机会,那话要不要说出口,好纠结。
阮初羽跟在阮若清后面,两人来到了一架马车前,这是阮若清专属的座驾,马夫是一位开门境小修士,也是阮若清能调用的唯一人员。
“小姐,这位是?”
黄雅看着阮初羽,略有迟疑的问。
“哦……我朋友,不用在意,你做你该做的就好。”
阮若清的思绪被黄雅拉回现实,没想到不觉间就已经到了车前,看来能在一起的时间又少了几分。
黄雅也略感惊奇,她所服侍的这位小姐不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性格孤僻、深受排挤的吗?什么时候交了一个朋友,而且还是个生面孔,该不会是路上遇到的一个想巴结直系的伪君子吧,不知道当她得知阮若清的地位甚至不如普通的旁系时会做何感想,只是想想都刺激,只是苦了小姐,总是芳心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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