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三层以上的修士覆灭，那波及的范围也太过于广阔了。
在大道碎片之下，阮志高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不过这么说不太符合，反正他看不懂就是了，只能隐约感觉是个人。
“就是他在渡劫？”
阮志高凑上去看，已经几乎把脸贴在他身上了，不过依旧看不清楚，而且也无法感受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很奇怪。
犹豫一下，阮志高把手抓向他，衍光仙镜应该能保护好自己吧？
阮志高的手不出意外的穿过，没有任何感觉，而且那道人形也在缓缓消散，阮志高看不出是如何消散的，不过他的形体确实在一点点缩小。
看着四周支离破碎的虚空，阮志高毫不怀疑没了衍光仙镜他绝对会被吸走，到时候就不知道会出现在哪里了。
“对哦，衍光仙镜，能不能抽他一下？”
衍光仙镜自然明白阮志高的意思，一根血红色的铁索飞出，直接洞穿了那正在消散的形体。
镜面一阵闪烁，最后一个赤身裸体、双目无神的男子走出，身上的气息却是个凡人。
“咦，还真的是个人？不过为什么没有境界？”
衍光仙镜没有回答，或许是有自己的顾虑吧。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待的了。”
阮志高离开雷劫中心，可还没来得及就地学习那些帝级功法，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你是波文鱼？”
“是。”
来人的语气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不过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一股至高无上的意志，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他说的就是对的，是绝对的真理。
“你是这秘境本身？还是幕后操纵者？”
阮志高确实好奇，按理说他现在才是波文鱼，那这个波文鱼是哪来的，能搞出这么一个完全相同的波文鱼，要么他境界高到离谱，要么他得到天道默许，亦或者说……
“都是也都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天道，这个世界严格上来讲并不能算是秘境，这只是一篇功法而已。”
波文鱼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过总让人感觉他说的就是对的，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天道啊，那没事了，话说你这是要干什么？赶我走？”
“你的行为轨迹已经完全偏离了预定计划，所以我需要出面纠正。”
“那你的境界是多少？留下的功法是什么级别的？比我手里的帝级功法要好？”
波文鱼的目光瞥过衍光仙镜，后者没有任何动作，不过随后他却好像是得到了某种信息一样。
“这已经是规矩之外的问题了，无可奉告，不过我的功法肯定是要比那些家伙要强得多，毕竟你现在所能接触到的都是我意识里的东西。”
“那你还说自己不是秘境本身？”
“我说了，这里严格意义上并不能说是秘境，所以我也不能称之为秘境本身。”
“随便你，现在你想要怎么来？先说好，我肯定是会反抗的，可不会轻易等死。”
“你的反抗毫无意义。”
说完，周身的一切开始倒流，包括阮志高也逐渐回退，不过衍光仙镜的守护力量一直都在他身上，所以哪怕是没有衍光仙镜傍身，他依旧能在废墟中心畅通无阻。
虽然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不过阮志高的记忆并没有被改写，他依旧记得前后的所有经过。
很快时间回溯到他出现在无心道域里的时间，看着戚威随那轻蔑的嘴角，他有点儿无语，为什么要回到一开始啊？就不能回溯到他进入仙宫之前吗？
“衍光仙镜？”
阮志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有回应，又试了几次也没有回应，看来真正的试炼自己已经无法借助衍光仙境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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