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沉稳了,虽是女子,周身的气势浑然不输男儿,不愧是武靖王府的人。
见景慕笙还是不接话,他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这才道:“今日来,是想算一卦。”
“请说。”
性子沉稳,干脆利索,玉北海敛了敛情绪,说道:“家中子侄带商队出海,原计划去年中秋就回来的,家里人等了俩月也不见商队回来,又想,恐怕是什么事情耽误了,便又多等了几个月,一直到今日也没有任何消息。”
海上天气变化莫测,风险极大,其实,家里人心里恐怕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他今日故地重游,只是想来这里看一眼。
“你想知道他们是否安然无恙?”
玉北海一愣,他不知道她为何在这里算卦,可她的神情却很认真。
“是。”
景慕笙凝神直直的看向玉北海,脑海中瞬间闪过杂乱的画面,狂风,暴雨,海浪,昏天暗地,一眼望不到头的海面,鸟语花香的小岛……
“有惊无险,最多半月可归。”
“什么?”玉北海瞳孔一震,怀疑自己听错了。
“最多半月,他们就能归来。”
玉北海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他来这并不是算卦的,也不是为了寻个安慰,可她刚刚说,他们是没事吗?
景慕笙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玉北海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盒子推了推:“这是卦金。”
盒子里正是快闪到毓秀眼睛的珍珠和宝石。
景慕笙只扫了一眼,正要拒绝,玉北海抢先说道:“收下吧,这是我答应带给她的。”
虽然他没有提这个“她”是谁?可两人都心如明镜。玉北海转身走了两步,顿住脚步,看向景慕笙:“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去城东玉家寻我,我叫玉北海。”
玉北海?景慕笙倏的抬眼,面色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玉北海又看了一眼景慕笙,笑了笑,这一瞬,他心底才好像平衡了些,原来,她知道他,一定听过吧?
玉北海转身离去,一出门,一名随从忙上前问道:“二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多说会话吗?南漱小姐的孩子怎么样?长得像不像南漱小姐?”
玉北海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小楼,他的视线落在小楼二楼栏杆上,脑海中的那道身影与方才的人重合:“神似南漱,性子大概是随了慕先生了。”
“二爷没和她提你和南漱小姐是好友吗?”何止是好友呢,那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我没提,只是说了几句往事,她很聪明,也很沉稳,一句话都没接。我们走吧。”
小楼中,景慕笙坐在原处出神,霓儿三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打扰她,。
景慕笙看向手里的一颗珍珠,竟有昨日毓秀吃的糖葫芦那般大,这种品相她在武靖王府都没见过,一些片段在她脑海中闪过。
“娘画的画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别人画的海边不是沙子就是礁石,娘画的这几块不像礁石,倒是像玉石。”
“因为我画的是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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