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三名自愿前往池州,其余两名虽然不情愿,却不愿意得罪镇远侯府,只得答应,姜奉然便提前付了一些诊金,其余的全买成了药材,连夜去找了掌管漕运的熟人,准备搭第二日一早的船去池州。
还未到辰时,姜奉然就醒了。
“守拙,守拙我们是不是起晚了?”姜奉然连忙起身,他一边走一边喊:“守拙,守拙?”
院子里出奇的安静,姜奉然正纳闷,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姜奉然脚步猛的一顿。
“爹,你怎么来了?”完了,昨天的哪位侍卫走漏消息了?这是姜奉然心头的第一个念头。
镇远侯沉着一张脸看着姜奉然,声音隐隐带着怒火:“我不来看着你去送死么?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我?”真是翅膀硬了。
姜奉然面上一愣,“爹你都知道了?朝廷都收到奏报了?”
镇远侯上前两步,挥起手就打,“你个混账,这种事你也敢瞒我,还想来个不告而别是不是?我打死你个混小子!”
“嘶,爹,爹!您说什么呢?谁要不告而别了?”
“不是你吗?这一大早的干嘛去?”
姜奉然气势十足的扬着下巴反驳:“不是我!我还要回南大营呢,慕笙来信说要几名大夫,我帮她寻了让守拙送过去,我去干什么?我又帮不了什么忙?”
镇远侯瞥了他一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今日奏报也该到了,朝廷会处理的,只不过会晚两日,既然慕笙丫头开口了,就让守拙去送吧。”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再交代他一些事,让她给慕笙带些话。”
姜奉然连忙喊:“守拙,守拙!”
院中被侍卫看管的守拙弱弱的出声:“二公子,我在这……”呜呜,侯爷好吓人啊。
姜奉然大步走向院中,一把扒开站在守拙身边的侍卫:“让开,我交代他一些事。”那两名侍卫便往后退了退。
“守拙,我跟你说,你这路上可不能耽误,你们坐的是官船,几日也就到了,到了你将人直接交给府衙的人就行了,然后去慕家看看慕笙是不是没事?”
姜奉然揽着守拙,一边交代一边往外走,“记得留一名大夫,带着大夫去确认慕家上下是不是没事?第一时间给我写信,池州若是没事了,就让慕笙回来。”
“他跟着她回来啊,还有……”
镇远侯看着姜奉然从院中走出去,冷哼了一声,抬了抬手,暗中的侍卫便跟了上去。
姜奉然一边说一边暗中捏捏守拙的肩膀,守拙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他额头沁出细细的汗,心不在焉的听着姜奉然说话,眼见着就要走到大门口,守拙正要开口,陡然瞥见一道视线,吓的脚步一顿。
“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姜奉然心下一急,连忙使眼色,眼都快抽了,守拙就是不动,姜奉然手下微微用力,两人便僵持在了原地。
“快点走!”你不走,我怎么出去?姜奉然使劲瞪他。只可惜,后者就是不动。
“奉然,别白费功夫了,你走不了的。”
姜奉然刷的抬眼,一脸震惊:“大哥?”顷刻之间,姜奉然就想明白了。
“是你,是你告诉爹的?”
姜成业缓步上前,温声劝道:“你知道瘟疫是什么吗?你经历过吗?池州,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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