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二。
辰时,景慕笙站在李成梁的床边,已经三天了,李成梁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楚大夫说是病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是自己不想醒。
景慕笙站在床边,思虑良久才对躺着的李成梁说道:“程前辈在隔壁院子,你早些醒来送程前辈入土为安,害程前辈的罪魁祸首还不知是京中的哪一位呢,你不想查了吗?”
景慕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就在她离开后,李成梁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小院中,景慕笙看着那并排躺着的四个身影,眼底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几步走上前去,躺在了最后一张空着的躺椅上,只是这次旁边是梁禅。
“那日,你怎么会想起来将神威枪带来?”景慕笙问道。
梁禅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是问了钟灵才知道神威枪在哪?神威枪对于李家人而言,是刻在骨子里的约束,责任。”
他确实怕有意外,李成梁会发疯,才让侍卫将神威枪带上的,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景慕笙抬脚一点,摇椅慢悠悠的晃起来,“你说他会是谁的人?池州城一旦开了,京中的那位久久收不到消息,一定会彻查的,到时候他在暗,你我就是在明。”
梁禅转头看她,笑道:“那又如何,谁说只有我们在池州了?镇远侯府,承恩伯的人不都在池州?”
“镇远侯府不能被卷进来。”奉然只是帮她。
“即使镇远侯府没有大肆宣扬,可该知道人也都会知道。”比京中收到的消息还早,比京中的太医还早一步到池州,这其中的缘由真的是巧合吗?
景慕笙倏的抬眼,梁禅心里一跳,忙道:“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将实话说了出来。”景慕笙指尖敲了几下躺椅,看来守拙不能留在池州了。
日暮时分,李成梁醒了,他醒后直接去了旁边的院子,不吃不喝的在灵前跪了一日一夜。
景慕笙除了去上了柱香就没有再去,她知道有些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反而是钟灵兄弟二人常往旁边跑。
这一日,毓秀红着眼睛从旁边回来了。
“笙笙~”
“笙笙,我怎么那么想哭呢?”好奇怪,他都没有见过那位老前辈。
景慕笙摸摸他的脑袋,宽慰道:“因为我们毓秀善良,见不得那些生离死别。”
“是这样吗?”他怎么自己都不这么认为呢,只是,方才看到李成梁烧纸的样子他心里就堵的厉害。
“明日要下葬吗?墓地选好了没有?”景慕笙问道。
毓秀摇了摇头,正在这时,李成梁过来了,他穿了一身孝衣,不过三日没见,景慕笙发现他瘦了好多。
他走到景慕笙面前,单膝跪下,抬手道:“我要送我师父回徽山,为他老人家守孝。”
“需要多久?”景慕笙看的出来,李成梁的师父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
“三个月。”
“我可以给你更久的时间。”景慕笙说道。
“就三个月。”他只是想在陪陪师父,他还要进京,他还要找出幕后的罪魁祸首。
“好,我就这等着你。”
李成梁闻言,抬起眼睛看了景慕笙一眼,随后,跪下拜了一拜,家臣对主子的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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