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歌性格中的谨慎与胆小,在萧靖忱看来,反而增添了几分怜惜之情。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希望能传递给她更多的安心与力量。
而锦歌的眼神中,却仍旧透露着一抹不安:
“我害怕的,是怕……怕旁人说,我锦歌成了爷的累赘。”
话语刚落,锦歌的眼眶再次泛起了红晕。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她变得愈发敏感脆弱,泪水似乎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萧靖忱深深叹了口气,正欲继续宽慰,锦歌却又一次打破了沉默,她的语调中带着几丝犹豫与决心,准备揭开另一个隐藏的心结……
林雁秋心头猛地一颤,眼前的丫头竟意外地机敏起来,这让她措手不及。
她迅速调整思绪,脸上堆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补充道:“你想想,那些能够随意穿行于我们房间的,除了孙妈妈、李妈妈她们三个贴心的侍女,还能有谁?我的闺房,也仅仅是对几位年长且值得信赖的大丫头和温柔的奶娘开放。”
这话听起来略显牵强,但锦歌却仿佛如梦初醒般,恍然地点了点头。
林雁秋见状,心底不禁冷笑,这个傻姑娘还真容易糊弄。
锦歌沉吟片刻,又提出新的见解:“不过,隔壁的王妈和李大嫂也曾进过我的房间。李大嫂心地善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可我越琢磨,越发觉王妈的可能性很大,她平日里最爱占些小便宜。”
锦歌这一提,嫌疑的焦点瞬间从孙妈妈和李妈妈转移开来,这让林雁秋心中涌起一股不快。
怎的又扯到其他人身上去了?她不耐烦地随口敷衍:“嗯,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她又如何得知发簪的藏匿之处呢?毕竟,最熟悉的人嫌疑最大。”
锦歌闻言,脸上的神色更加纠结,她沉思许久,才低声对林雁秋耳语:“不管怎样,表姑娘,请务必别声张出去。那发簪虽不起眼,却是我日日佩戴之物,一旦被爷察觉少了它,调查起来,恐怕对大家都不太体面。”
林雁秋内心嗤笑,若是真被发现,哪里仅仅是面子问题,只怕表哥的怒火会让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贵重的发簪如今落入一个风流子弟之手,她和锦歌的名声怕是要因此蒙尘。
林雁秋表面上应承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是你太过心软了,若换作我,定会直接告知表哥,一个一个排查清楚。你啊,就是太顾虑太多,真是没办法。”
锦歌低垂着头,没有接话,口中呢喃自语:“或许,是我命该如此……”
林雁秋望着锦歌那一副无辜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鄙视。
这丫头还以为这只是丢失一件物品的小事吗?在女子的世界里,名声堪比生命,贴身物件的遗失,足以让一个女子的名节彻底破碎。
这次对话,让林雁秋收获颇丰:她明确了表哥知晓发簪的存在。
以表哥的敏锐洞察与出色记忆力,即便当下未曾留意,一旦事情败露,他也能轻易辨认出发簪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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