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的交换,显得格外物超所值。
而许建国的劣迹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入室行窃的恶名如同瘟疫一般,让人唯恐避之不及,就连平时与他交往甚密的孙有芳,在田间劳作时也成为了村民们私下议论的焦点。
昔日的孙有芳遇到这类事情,定会大吵大闹,闹得鸡犬不宁,但今天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沉默,变得异常平静。
当夜色降临,归还农具时,孙有芳见苏启芬正认真记录着每个人的工分,终于,那份压抑已久的委屈与不甘如决堤之水,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捂脸痛哭起来。
苏启芬对许建国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心里暗暗得意。
谁叫孙有芳平日里做事如此不周全,明明许清禾原该是嫁给村中那位“傻子”的,却因一系列机缘巧合嫁给了殷昀杰,不仅搅乱了原有的安排,还无意间让自己陷入了误解的旋涡,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
孙有芳的身影,在这错综复杂的乡村人际关系网中,骤然间显得格外重要。
苏启芬心思细腻,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快步接近孙有芳,轻轻搭上孙有芳的手臂,仿佛是要用自己的温暖去驱散对方心中的阴霾。
从贴身的口袋中,她如同变魔术般摸出一块洁净的手帕,轻柔地拂过孙有芳的脸庞,带走了眼角的泪水。
苏启芬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婶子,世事无常,这样的横祸咱们只能咬牙挺过去,唉,别太难过,身体要紧。”
孙有芳的手微微颤抖,紧握着手帕,那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滑落。
她的声音夹杂着哽咽=“我们建国要是能躲开这一切就好了,都是因为许清禾那丫头,心肠比石头还硬,眼睁睁看着自家亲人受难却不伸手。我的心,凉到骨子里了,呜呜呜……”
听见孙有芳提及许清禾,苏启芬内心暗自欣喜,她巧妙地接过话题,“是啊,建国和清禾本就是血浓于水的姐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外面的风雨再大,也应该肩并肩。她怎么就能狠得下心,让你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呢?”
苏启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话语间却满是真诚的同情,“婶子,我开始也被她的表象迷惑了,以为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孝顺体贴。谁能想到,婚后的她竟是另一番模样。名声什么的,咱不稀罕,可她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这么无情,婶子您这么多年的心血和疼爱,真是错付了。她和那无情的白眼狼有何分别呢?”
孙有芳的心仿佛被再次撕开一道口子,泪水更加汹涌。
而苏启芬则顺势引导,将矛头指向殷昀杰,“婶子,你看,连我们都清楚的道理,她却选择视而不见,让建国受这冤枉苦。殷昀杰也是,一句话都不愿为建国争取,这心,是真的狠。”
夜色渐深,村民们陆陆续续离开,二人在杂物间的昏黄灯光下,相对而坐。
孙有芳的声音时高时低,将自己多年来的不易、城市中的酸甜苦辣以及家庭中的琐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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