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读了起来。
总归就是些头面、玉如意的俗物。
两人依次谢恩。
旁边端坐的皇后,脸上表情很是精彩。
掩饰不住的鄙夷还要强撑着挤出一丝笑意。
“安宁,我这对翡翠做的叶子耳环,可是陛下年轻时候特意从裕廊国寻来的,说是以后要传给儿媳妇的。
我福气薄,几位皇儿先后早夭,如今我们膝下也只有叡儿一人。
惟愿你们夫妻恩爱有加,早些生下皇嗣,为我皇家开枝散叶!”
拓跋叡接过太监呈上来的玉耳环。
这耳环材质碧绿通透,连叶子的脉络都清晰可见,这明明就是从自己母妃手中夺下来的,今日在这场合赠与他,也不过是想敲打鞭策于他。
他面上不露喜恶,这份债他早晚是要要回来的。
只见他动作轻柔地拿起那对玉耳环拿捏在手中,“安宁,母后的一番好意,你可要好生爱惜才是。
来,我帮你戴上。”
说罢,他已然撩起沈安宁的头发。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成片的红痕印记,仿佛向他彰显着昨夜两人的疯狂。
他紧紧攥了攥手中的耳环,终是一脸笑意地给沈安宁戴上。
皇帝很是欣慰地点点头。
还说我儿好男色,纯属无端造谣。
如今找到了喜爱的女子,还不是和我年轻时一样温柔。
他面上有些为难道,“安宁啊,我的渠儿病逝还未过三年,你们的大婚还要拖到明年春天再办,你多担待些吧。”
看着沈安宁面无表情,拓跋叡从身后狠狠扭了她一把。
沈安宁知道云楚还在他手里,也只能低头行礼。
“一切,谨遵陛下安排!”
中午的宴席上,
拓跋叡很是亲昵地牵着沈安宁的手,为她夹菜。
甚至连步摇松散了,都要亲手帮她扶上一扶。
这装出来的深情,倒也能瞒住那些人的耳目。
可是回到太子府,他又恢复了对她避如蛇蝎的真面目。
眼神冷漠地和刚才那郎情妾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司羽已经跪坐在那磨墨了,一脸温顺乖巧的模样。
沈安宁虽然不知道他留在这大月太子身边有什么阴谋,但是总觉得他笑得快渗人的。
拓跋叡坐到自己的书桌前,装模作样地拿起几本奏折,“白天我事务繁忙,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有司羽在这伺候就行了。”
沈安宁能感觉出,这个男人对自己极度厌烦,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
虽然刚才在大殿之上,他装作恩爱非常的给自己夹菜,但是用过的筷子他都像嫌脏似的,丢在一旁,一口都没有吃。
就是如此厌女的一个人,昨夜怎会是那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见她愣在那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羽那张怼死人不偿命的嘴又开始说道,“怎么,太子妃不想走?
那你我二人可以一起磨墨,伺候太子!”
“不必了 !”
“不必了!”
沈安宁和拓跋叡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这话。
“哎呀,果然是夫妻,这叫什么来着,心有灵犀!”
灵犀个屁,沈安宁瞥了他一眼愤然离去。
她得赶紧把云楚那傻子救出来,这次真的是赔了自己又折兵。
可是没成想,到了晚上,那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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