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站在她面前。
老婆婆的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焦距。
“你……你是谁?”
沈安宁紧张地问道。
老婆婆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能抵御我这弥音。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
谁允许你们随意闯入别人都有院子!”
沈安宁自知理亏,忙举手作揖道,“婆婆, 实在抱歉。
我是来寻我夫君的,前些日子他被歹人扔到了这不毛之地。
而且身受重伤,一行朋友陪我走到这无望谷,实在是晚上夜黑风高,无法进谷,才在您这借住一晚。
多有打扰,还请婆婆您赎罪!”
老婆婆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是仍能看见上边那骇人的疤痕。
“又是个被情所困的傻子!
男子都是天生坏种!
他们接近你不过是为了骗你,
我劝你莫要痴迷,回头是岸!”
沈安宁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不知道这位老婆婆为什么会对男人抱有如此深的仇恨,但现在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当务之急是找到被困在无望谷中的燕洵。
她决定向老婆婆询问一些线索。
“婆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听人说,他被困在了这无望谷里。
您住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子呢?
他大概有这么高!”沈安宁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比划着高度。
“他的皮肤非常白皙,甚至比我还要白一些。
不久前,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
来的时候,他应该穿着一身铠甲。
请问您有没有见到过他呢?”
然而,老婆子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冷淡地回答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丈夫。”
老婆婆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似乎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沈安宁心急如焚,她坚信燕洵就在无望谷中。
“可是明明有人看到他被扔进了无望谷啊!
怎么会找不到呢?”
她试图继续追问下去,但还没等她说出更多的话,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发软,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当沈安宁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和同伴们已经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而那位老婆子正站在一旁,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一块石头磨盘上不停地磨砺着刀刃,那磨刀霍霍的样子让人心生恐惧。
其他人还未从昏睡中苏醒,
只有燕翎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局面。
嘴唇哆嗦着,“嫂嫂,这老婆子不会是要杀了我们吧!”
沈安宁朝老婆子看了一眼,开口问道,“婆婆,你这是何意?”
老婆子继续磨着刀,并未抬头。
“不要怕,只要你们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老婆婆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安宁定了定神。
“婆婆,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寻人,还望婆婆行个方便。”
老婆婆冷笑一声,“我说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你们擅闯我的地盘,就得付出代价。”
沈安宁心里一紧,感觉这个老婆子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她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方法。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门口走来。
“燕洵?”
沈安宁和燕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沈安宁的眼睛里已是蓄满泪水。
“燕洵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你找的好苦啊!”
但是燕洵并未像以前一样,着急将她揽入怀中,而是着急向后退了两步。
沈安宁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见那男子眼神清明,却一副呆呆的模样。
听到两人的喊声,他立刻吓得大哭起来。
“呜呜呜,婆婆,我害怕......”
燕洵一边哭泣一边摸索着向老婆子身后躲藏。
老婆子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他们都已经被绑起来了,不会伤害到你的。”
男子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显然是刚刚大病初愈。
他的嘴唇呈现出一种乌黑色调,但唯有那双眼睛深邃而漆黑,宛如孩童般纯真无邪。
他安静地趴在老婆婆的膝盖前。
“婆婆,我饿了......”
只听见老婆子从炉灶旁端起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递给燕洵。
“这是昨日刚在山中采的草药,对你这个癔症很有好处,你乖乖喝药,我给你做好吃的。”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燕洵还是默默地拿起了药碗,紧紧捏住自己的鼻子,艰难地将苦涩的药水一饮而尽。
他像个孩子般咧开嘴巴,痛苦地吐出一口浊气。
“好苦,好苦……”
老婆子满是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心里暗自想着。
若是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能够顺利长大成人的话,或许也会和眼前的少年一样吧。
接着,她从一旁装满水的桶里捞出一只已经处理过羽毛的新鲜野鸡,轻轻地放在案板之上。
她熟练地拿起刚刚磨利的菜刀,动作迅速而利落,眨眼间便将整只鸡剁成了小块儿,全部扔进旁边早已沸腾的大锅里。
目睹着老婆子手中的菜刀没有被用于伤害自己,燕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如果不是昨晚姜云姝执意带着司羽那只狡猾的狐狸提前前往山中探路,再加上陆鸢那个高大威猛的家伙不放心地紧跟其后。
他们几人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任由一个老婆子摆布。
只不过,她始终想不通为何只有自己和沈安宁早早地苏醒过来。
南黎和齐玉等人仍昏睡不醒。
燕翎趴在沈安宁的耳侧,幽幽开口,“嫂嫂,刚才那人是不是我二哥哥?”
沈安宁镇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怎么好像都不认识我们了,而且心智如同五六岁的孩子。”
沈安宁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摆脱困境。
她悄悄对燕翎说:“应该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不知怎的落到这老婆子手中。
天马上亮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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