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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眼中,家族是排在个人之前的,家族的繁荣昌盛才是首要的,李思思的继母就是她的母亲,她的那一群异母的弟弟也都是她割不开的血脉亲人。
然而个人的喜厌并不全由着世人的观点。
李思思是厌恶她的亲生母亲和同胞弟弟去世后的所谓母家吧。
可是李思思中毒之后坏了身子完全是自己的责任,谁叫她与先帝的妾妃走得太近的?替人挡了灾祸。
孟吴越怀疑李思思会生下死胎,就是因为当初那中毒之事的遗祸。
胞脏受损之后,治了那么些年,终于可以怀上了,却还是生不下来。
治了一半还不如全治不好呢,至少不会被打击得疯了,若是不疯,兴许还能收养个孩子呢。
清和带着人出去了没多久,就匆匆地跑了回来。
“娘娘,颖贵嫔直接从慈安宫的大门离开了,需要奴婢们前去将她追回来吗?”
“追回来做什么?
李思思她不是说了吗?‘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既然不想给太后娘娘守灵、举哀,那就不给太后娘娘守灵、举哀,关本宫什么事?本宫还能强按头压着她去不成?
不敬、不孝的是她李思思,又不是本宫,再怎么影响,也影响不到本宫这来。
之前让你们追上去盯着她,是因为怕她连累了本宫。
她若是在朝臣和外命妇面前丢了皇室的脸面,陛下一查,发现最后一个见她的人是本宫,本宫就眼睁睁地看着着她往正殿前的月台去,却不作反应。
本宫岂不是平白要分担了责任?一个失责定然是跑不了本宫的了。”
孟吴越没好气的说道。
“娘娘,奴婢知道了,您别气。”
“本宫真是越想越气不过她拿本宫的明珩出来撩拨本宫的脾气,她直接光明正大的走过正殿前的月台出的大门?”
“是啊,娘娘,只是奴婢见她脚步不停,怕惊动了为太后娘娘举哀的大臣和外命妇们,也怕与颖贵嫔纠缠上,在正殿前拉扯,砸了太后娘娘的丧仪,就没敢动作。”
“她离开了便离开了吧,别去朝臣和外命妇面前发疯就好,不必管她的闲事了,她这冷宫是注定了。”孟吴越的语气平和了下来。
李思思是个可怜人,但这与她何干呢?又不是她害的,世间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还觉得自己也有些可怜呢,失了子的又不止李思思一人。
“陛下过来了吗?将熬好的保胎药拿过来,本宫喝过之后,就要回去给太后娘娘守灵举哀了。”
“陛下还未到,娘娘再休息一会儿吧,您没休息多少时间,就被颖贵嫔扰了,娘娘身子要紧,娘娘腹中有了龙嗣,不论是太后娘娘在天有灵,还是陛下知道了,都会谅解您的。”
维夏端着刚刚熬好的保胎药推开门,走进来说道。
清和接过维夏端着的药碗,放在桌上,用扇子轻轻扇着。
“这慈安宫的为太后娘娘举哀的哭嚎啜泣声太大了,还不如等午膳之后回鸾仪殿午休,也不知荣禄累不累,熬不熬得住,她作为大姐,有没有看顾好她的弟弟妹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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