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则称作少冢宰、小宰;
礼部尚书被称为大宗伯,礼部侍郎,即称为少宗伯、小宗伯;
兵部尚书尊称作称大司马,兵部侍郎则被称为少司马、小司马;
刑部尚书被称为大司寇,刑部侍郎就称少司寇、小司寇;
工部尚书即称大司空,工部侍郎称少司空或者小司空。
但若是想称之为某某大人也可以,但这就显得过于谄媚了些,便是称其姓氏加上公称为“某公”,也比“某大人”要好一些。
“没事,估计是要换季了,厚衣裳脱早了。”
户部尚书柳朔方掏出帕子在脸上、手上胡乱抹了一把,把帕子团一团就塞回了怀中。
“大司徒,属下今早出门时,家中的老母担忧属下冷着,就让属下额外带多一件保暖的袍子,属下现在也用不上,您要不要穿上?”
“不必了,我这点东西忙起来要上火的,再坐坐就热了。”
柳朔方揉了揉自己发痒的鼻子,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人在打他的主意。
他再忙个十年,就该退休了。
希望陛下不要搞他,希望所有人不要在他任职期间搞任何事情。
要不是陛下的革新让他看到名留青史的希望,他在侄女柳依人生下皇长子时,就会溜了。
十年后,大皇子正好十六岁,他也正好可以带着全家回乡了。
等皇子们都大了,陛下老了,这京城一定会成为是非之地的。
既是是非之地,又怎可久留,先溜为敬、先溜为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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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的户部尚书柳朔方正乘着马车晃悠悠地往家里赶,他闭着眼睛,一身老神在在的高官气度。
马车匀速行进地马车突然刹住,差点把柳朔方甩出去。
但柳朔方并未生气,而是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
“老李,什么事啊?竟如此不稳当?便是驾马车,也该学你家老爷我这样,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回老爷的话,前面是圣旨过去了,路都堵上了。”驾车老李解释道。
“这圣旨是去的哪啊?”
柳朔方掀起帘子,遥望了一下,问道。
“老爷,看着像是去咱们府上的方向,圣旨不是去咱们府上的吧!”
驾车老李乐呵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咱们府上的那条街都是像你老爷这样的达官显贵,哪会这么巧。”
柳朔方张扬地笑着,笑着笑着,突然升起来一丝心慌。
“不会那么巧的,你二老爷是什么货色,能接什么圣旨。
而你老爷我,户部尚书柳大司徒,刚从宫里出来,有什么关于我的消息,同僚们会不告诉我一声?”
越说越慌张。
“不说了。老李,我饿了,不想吃马车里的这个硬邦邦的隔夜糕点,快找条小路,我们绕个路回去。”
柳朔方严肃道。
“是,老爷。”
不多时,柳朔方的马车便到了柳府的后门。
“老爷,您从后门走进去吧,马车进不去,老李我去前面看看还堵不堵了。”
“行,你去吧。”柳朔方深吸了一口气,下了马车,带着大步流星地迈过后门,往前院中去。
看着府邸中,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侍女小厮,柳朔方面无表情,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愈发深重了。
柳朔方冲着一个埋头疾步奔走的侍女,呼呵了一声:“站住。”
被叫住的侍女满脸讶异的神色,回过头。
“老爷,您回来了,您怎么不走前门,从后门进来了?圣旨到了,老夫人通知阖府摆案台去前边接旨呢。”
“什么圣旨?我怎么不知道。”柳朔方淡定地神色被骤然打破了。
“奴婢也还不知道呢,听说二老爷与宣旨的张公公是一块来的,二老爷满脸堆笑,看着可乐呵了。”侍女认真地回答道。
“柳离方!”柳朔方赫然大怒,声音震天,鸟雀被惊得四散离去。
老爷,说好的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呢?这泰山还没崩呢。
一直跟在柳朔方身侧的小厮悄悄低下头暗笑道。
听侍女说二老爷十分乐呵,那就是不是抄家的坏事,问题不大。
柳朔方心中一直回荡着“气死了”三个字,柳离方能有什么好事,好气就有。
“走。”柳朔方怒气冲冲地往前门去。
“老爷,您慢点,小心别摔着了,老爷,慢点。”
小厮看着自家大老爷闷着头气急败坏地往前冲,赶忙追了上去。
“摔死我算了!”
柳朔方看见张德礼来宣的队伍之后,心里的波涛汹涌顿时平静了下来。
他低头整了整头冠,理了理衣袍,仪态端方,缓步走到张德利面前站定。
“微臣拜见天使,不知天使来微臣府里是要宣什么旨意啊?”柳朔方毕恭毕敬道。
“柳大司徒言重了,您不知道吗?
柳郎中说是与您商量了好了,举荐您的嫡长孙柳京舟给大皇子殿下做伴读。
陛下碍于柳大司徒您的面子,和柳郎中殷切地恳求的份子上,这不,就答应了此事。
今日这道圣旨就是给您的嫡长孙柳京舟柳小公子的。”
张德礼笑眯眯地拍了拍柳朔方的手臂,柳朔方听见第二句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
“多谢天使解答。”柳朔方和颜悦色地朝张德礼拱手示意道。
在张德礼点头转身之后,柳朔方抬起头狞笑着用阴恻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在傻乐的亲弟弟柳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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