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莫不是你发现锦绣阁的账有问题?”
木培韵没有直接回答慕卿卿的问题,反倒是继续问别的。
“母亲,女儿记得锦绣阁的杳先生,好像是宁姨娘的同乡?”
果不其然,提到这个慕卿卿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去。
终是夫妻百日恩,可横在中间的那道坎,还是让两人有了隔阂。
良久,慕卿卿才轻轻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苏宁同杳先生确实是同乡。
“当年,杳赅落榜,也是因为苏宁,我才同意让他在锦绣阁当一个账房先生,勉强糊口。”
“后来杳赅也算是有些墨水,这账房先生的活儿也是手到擒来,我也就继续用着了。”
闻言,木培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将一切告知慕卿卿。
“母亲可知,杳先生用锦绣阁的进账去赔了他欠下的赌债,还去和亲王府寻木培瑶要钱?”
“什么?!”
慕卿卿有些惊讶,实在是杳赅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实得紧。
谁会相信他会欠下巨额赌债。
“为何会去找木培瑶要钱?若是他真有难处,来找我这个东家不比去找瑶儿更快?”
慕卿卿也很是疑惑,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实在是有些让人生疑。
“母亲,女儿还有一事想问,只是恐怕旧事重提,母亲会伤怀。”
木培韵有些试探性说道。
毕竟是母亲心里的痛,她有些不敢直接问出来。
“无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就这么着吧。”
慕卿卿这话说的,颇有些满不在乎的意思。
“当年,宁姨娘被抬为府上的妾室,此事可有疑点?或者在此之前,宁姨娘可曾有过心上人?”
慕卿卿陷入回忆细细想了想,当年的事,她本就生气,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依稀记得,当年苏宁同杳赅还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我想成全他们,放苏宁出府时,她竟不愿。”
“再后来,便是她大了肚子,来到我面前讨个位置,我当时生气,就替你父亲纳了她为妾。”
“可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见她和杳赅有什么往来,约莫是我自己想错了。”
听完,木培韵顿时傻了眼,她本没敢往哪方面想过,可现在……
细细想想,木培瑶确实同父亲并没有多亲近。
往年杳赅来府上送账本时,也常常会看着木景阁的方向发呆。
还常常会给木培瑶带玩具,却不给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嫡女带。
所以……
只是宁姨娘已死,已然没了证人。
难道,木培瑶真的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是——杳赅的?
木培韵大约是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惊世骇俗。
直愣愣的看着慕卿卿,心里不禁开始发毛。
“母亲,这么多年,也许父亲挺委屈的。”
木培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亦不知道怎么去说,只能没头没脑的随便扯了一句。
慕卿卿一脸狐疑的看着木培韵,怎么说了这样一句上不接头,下不结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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