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培韵摇了摇头,憔悴不已,脸上的倦怠肉眼可见。
刚怀上还以为她不闹喜,没想到是时候未到,这几日夜夜不舒服,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睡不好,心头烦躁得很。
也折腾的殿下整夜整夜的陪着她。
白日里想着休息会儿,可又反复吐个不停。
给母亲写信,母亲说这胎大抵是个男胎,才如此闹腾。
木培韵虽然累,可每每看见殿下,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儿,希望下一胎,怀个女儿,安静些,给殿下添个小棉袄,也凑个“好”字,儿女双全。
慕云宸知女子不易,却不能替她做点什么,只满眼心疼的揉了揉木培韵的小脸,随即坐在一旁。
这才注意到,不止欧阳轩在此处,蓝伊也在。
同木培韵一样,慕云宸也以为蓝伊是来刺史府找他的,毕竟他是蓝伊的主子。
想当然的就开口问道:“你来找孤是有什么事?”
顿时,厅里静的好似一颗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众人面面相觑。
欧阳轩还有些疑惑,这太子殿下为何这样说,蓝伊不是因为他要来刺史府,才跟着一道来的吗?
慕云宸感受到周围的异样,正疑惑着,就感受到清宁碰了碰自己的手。
“殿下,蓝伊是与欧阳先生一道来的,不是找你的。”
怕慕云宸尴尬,木培韵还补了句:“也不是来找我们任何人的。”
空气继续安静了几秒。
慕云宸假意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转移话题问道:“蓝伊,你去过城郊别苑,可曾知道司徒文静的儿子,闫静州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除了陈楚河,前厅里的人皆是陡然的瞪大了双眼。
就连一向对这些漠不关心的欧阳轩,也微微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
蓝伊先是错愕不已,回过神后才朝慕云宸拱了拱手:“殿下,此事属下不知。”
陈夫人也下意识的在一旁帮着解释道:“太子殿下,此事如果是真的,那蓝伊姑娘应当确实不知,就连咱们也未曾听到半点风声。
毕竟是知府大人的儿子死了,即便我才随夫君来此上任,也应该听说一些才是。”
这场景看得欧阳轩一愣一愣的,属下?蓝伊不是红袖添香的东家吗?怎么是太子殿下的属下?
看样子,长姐也早就知道的此事,合着就他一人不知?
蓝伊是太子殿下安插在范阳的助手。
那……那他岂不是更加配不上蓝伊?这可如何是好!
慕云宸点了点头。
看来,这司徒府,不可告人的秘密挺多呀,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挺多。
闫静州到底是死是活,闫明士又为何故意以身设局,那司徒青山从都城回来后竟如此猖狂。
还有司徒文静与闫明士之间的婚姻,种种都透露着诡异,却又好像很明朗。
正想着,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众人顿时警惕起来,陈楚河亲自去开了门,就见这大白天的,碧七穿着官府的衣服,光明正大的进了门。
在门口时,还不忘喊道:“刺史大人,小的方才在外头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你家后院,特来探查一番。”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朝身后的衙役吩咐道:“你们去别处吧,这里本队长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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