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闫静州进都城参加春闱考试,当他被孤查出春闱舞弊,取消春闱考试资格时,你脸上的悲伤与遗憾都是装的。
而司徒氏为天下名士所敬仰,你已经无力与之抗衡。
再加上本就无子息之福,便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替司徒府敛财。
不惜贪污这些年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两,不顾百姓的安危,只为了那无足轻重的面子。
当了这么多年龟孙子,最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慕云宸这一席话说完,闫明士一堂堂男儿,竟哭的泣不成声。
“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到底值不值。”
说完,慕云宸便起身出了大牢,路过陈楚河审问冯喜的那一间时,朝陈楚河递了个眼神,便负手走了。
碧七急忙跟在慕云宸身后,一道出了大牢。
却还是忍不住问:“殿下,您为何不告诉闫明士,闫静州的亲生父亲其实不是冯喜,而是另有其人?”
慕云宸顿了顿脚步,轻叹了一口气:“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什么意义,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不知闫明士这么多年,日日看见冯喜是个感受,若是眼下再知道恨错了人,又是何感受。
这世间有许多人,一些人追求功名利禄,一些人追求名声远扬,一些人追求荣华富贵。
这些都没有错,错的是用错了方式方法,所求所得来路不正。
“带人去收敛司徒氏名下所有财产。”
顿了顿,慕云宸突然朝天上看了一眼,低头时方才的愁容散去。
“充公,用于给水患受灾的难民修建家园,剩余上缴国库。”
——
“不可能,夫人不会骗我的,静州就是我的孩子,她不会骗我。”
“陈大人,她不会骗我,你看这名字,静州,她要与我生同舟,死同穴的。”
冯喜此刻瘫软在地上,眼神涣散,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传到隔壁闫明士的耳朵里。
闫明士眼里早已黯淡无光,听到隔壁的疯狂,也只不过是微微掀了掀眼皮,再没其余的动作。
他这一生,自出生那天起,就是错误的。
想当年,他一举中仕,初入仕途之际,哪里料到如今会是这般模样。
若能重来一世,无子无后又怎样?
他便带着这满身学问,到学堂当个说书先生,了却此生足矣。
冯喜终于受不住压力,崩溃之际,将一切招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冯喜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衙役,知道的竟然不少。
直接捅出了司徒文静曾威胁闫明士将赈灾银两偷偷运到司徒府。
可任谁能想到,堂堂知府大人,会为了那几分面子,一边承受着司徒氏的压制,一边又用自身权力贪污赈灾银两,无视礼教王法,犯了如此重罪。
“将司徒氏有关人等,收押!!”
下了命令,慕云宸离开衙门时,竟瞧见天边难得一见出现了七彩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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