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以为何?”
“确有其事,近来,有一事欲与尔共议。”
德克萨斯神色肃穆,秦恩只得耸肩,随其至林间僻静处,二人分坐大小不一之石上相对而坐。
“欲言何事?”秦恩问。
“拉普兰德之事。”
“彼女如何,莫非终识其情——”
德克萨斯断然道:“非情也,其所示于尔之情态,亦非真意...简言之,彼对你并无半分友意。”
秦恩心知肚明,无需德克萨斯多言,拉普兰德实乃狡猾之“狼”。
然世间若真有小红帽,恐难以抵挡——因小红帽乃一更强悍之狼人...鲁珀族人。
“请继续。”秦恩颔首道。
德克萨斯深深吸气:“言尽于此,望尔能谨慎行事。她已锁定于你,然其目的尚未明了。”
“她垂涎于我之美貌?”秦恩沉吟道。
“与尔之容貌无丝毫关联,甚至于她,容貌皆不足挂齿。皆是行走之血肉,貌美或丑陋,杀之未必更畅快。她只对合其口味者留意......”
秦恩点头表示理解。
“吾已明了。”
“既然如此——”
德克萨斯话未完,秦恩便正色道:“原来,她钟情于我之灵魂有趣,而非外貌之美。”
“......罢了。”德克萨斯无奈叹息。
虽秦某看似无甚在意,然相识一年,德克萨斯深知此人耳聪目明,心智清醒,言已至此,不必过多忧虑。
“仅此而已?”秦恩问。
德克萨斯摇头:“尚有,吾欲知尔之思虑与打算。”
“随机应变。”
“......”
德克萨斯叹气,不悦道:“此刻尚可随机应变?”
“除此何解,尔有何良策?”
“此......”
“可见,尔亦无计可施,只能避其锋芒。”
德克萨斯皱眉:“尔谓吾逃避?”
“此乃常识。尔越逃避,拉普兰德如犬,愈欲追逐。然尔无需担忧,吾身为养过犬之人......”
“鲁珀族非犬,不可以此类推。”
秦恩撇嘴:“至少有相通之处。言归正题,尔无需为我忧虑,彼欲何为,我心中已有数,她不会取我性命。”
“言之凿凿......”
“正是。”秦恩得意道。
说罢,他起身慢行,拍了拍衣袍,又补言:“况且,尔我非浮莲子,何须过于关切。”
德克萨斯闻言一愣。
她原是戏言,岂料秦某人竟当真,是否否定两人之友情?德克萨斯未曾言明,亦少有表露,然秦某人乃其救命恩人,心中自有一席之地,视为友人。
见秦恩流露寂寥之色,德克萨斯心生不安。
“非是如此言说......”
“吾听得分明,德犬,曾言共为浮莲子,驰骋人间...畜生道,却仅是吾一厢情愿,唉,不提也罢,心酸矣,吾泪流满面。”
德克萨斯顿感落入陷阱。
“抱歉,那只是——”
“只是戏言?不妥,已伤我心。”
德克萨斯尴尬道:“非是,那......”
秦恩叹了口气。
“吾明白,身为不染凡尘之美男......”
“?”
“吾本孤独......”
“......”
“故,即使好友德克萨斯背弃,吾亦能理解。”
德克萨斯抚额,无奈道:“是是是,是吾之过,吾之过,尔欲如何?请客用餐?”
“不必,物质无法填补精神之创痛。需言语慰藉,萨克斯...不,德克萨斯。”
“汝是否一时叫错吾名?”
“错觉。”
德克萨斯疑惑地注视秦恩,审视片刻,方移开目光。
“那么,欲闻何言?奇谈怪论,吾不会言及。”
“德克萨斯,难道不知与女子购礼,乃一大忌?如今情形相似,若换作尔,闻应道歉者问‘欲如何处置’或‘欲如何做’,尔作何想?”
德克萨斯决定不回应,毕竟秦恩素喜自问自答。
果然,他拍了拍大腿,认真道:“定然认为对方毫无诚意!”
嗯,确有道理,德克萨斯心想。
“须深思,德犬,深思。人之最伟大,最傲人之器,即大脑也。猜猜吾欲听何言。”
德克萨斯见秦某人此刻挑衅之笑,明了此乃挑战,一场游戏,虽不公平,然确是如此。
虽非“雪之下”之姓,无强烈胜负欲,然挑战已然临面,自不可无视,且若胜,见其惊讶之色,亦是快事。
于是,她开始思索。
“范围限定于道歉,无误吧?”她确认道。
“是。”
“仅可言一次?”
“\"况且,今日二位亲昵如胶漆,实属罕见。\"月见夜含笑言道。
塔露拉先是含羞推开了秦某,旋即正色,要求月见夜参与战斗演练,以检验他是否具备战斗员的资质。若无此能,怕是会被塔露拉以“发长过肩”、“举止浮夸,不符罗德岛风范”等由头驱逐——她向来厌恶华而不实之徒。
秦恩?此人异类,难以归属任何一类。
月见夜应声点头,领命行事。
训练场上,他与诸位战斗干员切磋武艺,确有不凡之处,塔露拉只得让他留在罗德岛。
次日,秦恩巧遇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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