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皱着眉一言不发。
季疏缈回头看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哼”了一大声。
季书朗和医生道了谢，拎着季疏缈出了诊室，晃了晃手里装着x光片的袋子：“感谢季缈缈同学为我国医疗事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说来也是倒霉，这几个月来，季疏缈每个月都至少上医院报到了一回。
周回：“花了多少钱，你算一算告诉我，我给你。”
“你有钱吗？”季疏缈没好气地问。
这个时候的周回十四岁，还不是后来的周扒皮，而是寄人篱下的小苦瓜。
周回在事业有成以后，成长经历被各大媒体扒了底朝天，季疏缈也看了不少，简单说来就是——亲妈死、后妈虐、亲爹还不爱，于是被舅舅带回家抚养，舅舅家也没有余粮过得苦哈哈，舅妈又是个厉害角色，因此周回的青少年时期过得跟黄连似的。
周回弯下腰，平视她的双眼，表情诚恳认真：“我会兼职赚钱还给你。”
“不要，我家有的是钱。”季疏缈扬了扬下巴，牵着季书朗的手摇了摇，“哥哥，我想回家了。”
“走吧。”季书朗转头对周回说，“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季疏缈屁股还疼着，不愿意坐自行车，季书朗推着车陪着她走，出了医院在路边小商店里买一瓶冰可乐哄她。
家里不让季疏缈喝碳酸饮料，季疏缈也难得喝上。
天气又热，又哭了这么久，确实应该来一瓶冰冰凉凉的冰阔落。
季疏缈眼神渴望，可季书朗掏了掏兜，发现没现金了，问：“能刷卡吗？”
“小兄弟，你看我这里像是能刷卡的地方吗？”
季疏缈身上的现金，中午就花掉了。
真怀念移动支付的年代啊。
季疏缈心里叹息，朝季书朗翻白眼：“废物！”
“啧，刚刚在医院用掉了！”
一只手拿着十块钱越过季疏缈的头顶：“两瓶冰可乐。”
季疏缈：“……”
季疏缈双手捧着冰可乐走出小店，依然没有好脸色：“我不会感谢你的！”
“她平时……还是挺讲道理的。”季书朗忍不住解释，“兄弟你自己不来一瓶？”
周回接过老板找的零钱，摇了摇头。
两人并肩走出小店，季疏缈咬着牙在和瓶盖较劲。
季书朗哭笑不得，把手里这瓶的瓶盖拧松，换下她手里的那瓶：“力气太小，但是脾气够大。”
季疏缈看了一眼周回：“块头够大，心眼太小。”
“人家心眼哪里小了？”季书朗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看在他是我同学的份上，缈哥饶了他这一回怎么样？让他也给你当小弟赎罪？”
季疏缈眼神放光，嗓子眼里发出很玄妙的微笑声。
周回给她当小弟？！
这叫什么？这叫翻身农奴把歌唱！
想想周回未来的身家，给她当小弟，她怎么也不亏啊！
等周回创业的时候，自己再给他投上一笔钱，那这辈子，他不就是在给我打工赚钱吗？
在季疏缈反派的笑容里，周回一脸茫然地看向季书朗。
季书朗小声提醒：“叫老大，缈老大带你飞黄腾达。”
“老大。”周回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抠出这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疏缈叉腰仰头，发出黑魔仙同款大笑声。
周回与季书朗两脸懵逼。
“好说好说，小回是吧。”季疏缈满意地点点头，“规矩都懂吧？”
周回问：“什么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给我跪下！——这句是季疏缈心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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