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一下!”
钟书忙答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准备离去。不过,她又忽然回过头来对钟画说:“二妹,不是大姐说你。眼看着一年大似一年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方义毕竟是个男生,没有咱们女孩子这样心思细腻。他要是不知情冤枉了你,那你就跟他把话说明白呗。你要是不说,他怎么能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呢?至于那个邹小清,依我看哪,她在方义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值得怜爱的妹妹而已,你不必总是无故吃她的醋。不是我说你啊,要是真的比起性格来,连我都觉得邹小清要胜过你好几倍呢!”
说完,钟书便走了,速速地朝她母亲的房间走去。她知道最近母亲一个人带八妹钟骄,多少有些辛苦。丁姨回家奔丧去了,至少得过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钟书走后,钟画满脑子都是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越想心里越气。最后气不过,竟然将已经完成初稿的画作给撕毁了,然后带着东西负气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方义虽然在不远处一本正经地浇花,耳朵却没闲着,一直在偷听钟书和钟画的谈话。尽管他并不想像这样做一个小人,但结果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做了一回。
起先,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直到后来听见了钟书的那一番话,才忽然心有所动。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然而,此时一切却都已经晚了。当他浇完花草后,用眼角瞟向台阶上的钟画时,却见满眼的纸屑在晨风中飞舞,而钟画早已不见人影。
方义心里猛地一怔,眉头不禁骤然凝聚,手中的水瓢掉落在其中一只水桶之中,发出“咣当”一声骤响。
“哟,这是谁怎么胡闹啊!大清早的就到处乱丢纸屑!”
林叔挑着一担水走进院子后,远远地就瞧见了从台阶到草坪上的那些随风乱舞的碎纸屑,忙不迭地大叫了起来。他放下肩头的担子后,从墙角拿起扫帚就要去收拾那些满地的碎纸屑。
“林叔,我来吧!”方义连忙拦住了林叔,并随即接过来林叔手里的扫帚。
林叔向来不能容忍院子里有垃圾,心里正憋了一团闷气,见方义过来帮忙,便将心中的怒气消去了一大半。
方义低着头朝着那些乱纸屑走了过去,但他并没有用上扫帚,而是将它丢在一边,却蹲下身去,用手去捡那一片片的纸屑,并将它们一一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方义从兜里将那些碎纸屑小心翼翼地掏出来,然后坐在桌旁慢慢地拼凑起来。费了好大的精神,他终于拼出了一幅完整的图来,却不觉呆住了!原来钟画刚才一直在画他……
最近一连好几天,方义都没有见到章尧。一问汪姨才知道,原来章尧这些天被蔡华章邀请到怡山书院的流云别墅中做客去了。
章尧因画展而一鸣惊人,不仅收获了很好的名誉,也被向来爱好书画的蔡华章给一眼相中,几次三番邀请章尧去他那里做客,一同研究作画的技巧。
其实,那天当章尧和钟画将那幅让人叹为观止的《百鸽图》交到蔡华章手里时,蔡华章就已经对章尧和钟画刮目相看了。
蔡华章将《百鸽图》带到新加坡后,展现给他的同行和友人们观看,立即博得了满堂喝彩。当大家得知这幅画的作者是两个高中生时,更是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小小年纪在绘画上竟有如此高深的造诣,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然而,对于蔡华章如此的先声夺人之势,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极大不满。谁呢?向忠怀!
身为中央美术学院的一位向来惜才爱才的知名教授,向忠怀对章尧十分有好感。他甚至想立刻就带章尧去北京,让章尧成为他的一名学生。
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来自新加坡的工程师蔡华章对章尧竟然也是同样的青睐,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不得已,他只好来到乌中找到了胡昌鸿,希望能得到胡昌鸿的一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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