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沾染血迹。
“那个声音出现后，只恢复了一点点觉醒者的力量，然后随着战斗的进行，力量逐步恢复……”
短暂的驻足，井月边回忆刚才的战斗细节。
梦境考验并不是非得要让超凡使徒死。
多少是会给一点点操作空间的。
她刚才的任务，难点就在于一开始的暴起，如果没有手链在，这个瞬间就是她最可能陨落的时间点……
“神遗物……原来这么好用吗。”
井月心头不由得想道。
随即，她收拢思绪，提着人头，准备按照脑海中的声音指示，返回燕国。
但她才刚走出去一小段距离，便听见脑海中传来相当温和的一声：“谢谢。”
那声音中带着解脱。
紧接着。
井月眼前的画面崩塌。
这感觉她很熟悉，是梦境考验结束时会出现的画面。
所以她继续保持着平静，默默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然而。
就在这梦境崩塌的时间里，又有不平常的事情发生了，她忽然瞧见，另外一个她，出现在了虚无的对岸。
两个自己，相互凝视，相互观察，相互疑问。
而后对岸的自己，先一步变化表情，像是想明白了眼前一幕出现的缘由。
“……恩？”
此岸的井月，也突然动容。
她听到了对岸的自己，正在说话……
“已经找到背叛的契机了吗……古神殿，呵……遵从与否，还是得你来判断，得现在的我来判断。”
对岸的自己，在说话。
但声音断续。
井月蹙眉，侧耳聆听，片刻之后，她弄明白了眼前画面出现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有背叛古神殿的潜意识，所以眼前的画面出现了。
除此之外。
她还另外得到了一些信息。
一，她原本的身份，是独行的半神，并且不是任何一位神只的眷族。
二，她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扑杀那些潜在的半神，并且袭杀的目标轻易不会变化。
三，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是因为两种力量的对抗。
信息传输结束。
梦境随之彻底崩塌。
赶在视线恢复完全清明之前，新的言灵术，出现在井月的脑海之中。
而且和以前得到言灵术的感觉，似乎略有差别。
就好像一个失忆的厨子，某天忽然记起自己还有一套凌厉的刀法……
“轰！”
剧烈的响动，从较远的地方传来。
井月平静的朝着震动传来的方向瞧了一眼。
估摸着……
应该是某个得到新言灵术的上位超凡，在尝试自己的新技能。
这样的画面，并不少见。
许多超凡者在得到极其强大的言灵术时，都会情不自禁的表现出兴奋。
顺手试试新能力，是常有的事情。
井月虽然也有新的强力手段，但却丝毫没有对着空气尝试的打算。
她兀自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才像是重新恢复了呼吸，自顾自的嘀咕：“背叛古神殿的潜意识……”
摸着良心说话。
她真没想背叛古神殿。
只是，在见到苏泽那样超模的，不该出现的强者后，她的确有些动摇了过往的想法……
至于苏泽抛给她的橄榄枝……她仍旧没有想好。
摇摇头。
索性先不想了。
井月沿着正前方的半毁道路，行进一段后，见到一片活水流动的湖泊。
本来是想接水擦一擦衣衫上的风尘，但刚一走近湖泊，她便瞧见镜中男出现在湖泊倒影上……
“哟，看来你运气不错，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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