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噗通!”雁翎刀掉落在地上,刀的主人也随即倒地毙命。
“我擦!”赵新一身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刚才真是电光火石,千钧一发。这要是被刀砍上,吴思宇肯定重伤。真不能小瞧古人啊!
这时内院已经被惊动,廊下的灯笼纷纷亮起,十几个人冲到一进的院子里,或持长刀、或拿着棍棒守卫。赵新也豁出去了,他今天要是半途而废,沈敬丹一家明天可就惨了。
他将HK416从背后转到身前,拉动枪栓上膛,然后对吴思宇和刘胜道:“托我上去。”
院子里的一群下人和护院保镖正要准备开门冲出去,就见正门左侧的墙头上冒出了一个黑影。随着那黑影不断上升,他手里端着一件奇怪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哒哒哒哒~~~”加装了消音器的连续射击声伴随着喷射的白烟,一片惨叫声接连响起。七八个护院和下人纷纷中弹倒地;几个身手敏捷的飞快的躲到了柱子后面和院中的太湖石后。
“好汉何人?报上个名号。要多少银钱好商量。何必下手如此狠毒!”一个躲在柱子后的护院头领大声说道。
赵新根本不与这些人废话,他对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连续扣动扳机,打的柱子上木屑乱溅。紧接着,他放下枪,双手一撑,就上了墙头,然后马上踩到了屋顶上。赵新也不管踩着瓦片会发出声音,举枪对着对面的廊下继续射击。藏在柱子后面的两人躲闪不及,接连中枪倒地。
此时吴思宇也蹿上了墙头,他没有上房,而是直接跳进了院子里。一个护院提着刀丛太湖石后闪出,冲着吴思宇就捅了过来。
古代战场上拿刀对敌时,一般用刀砍是砍不死人的,捅人才是最危险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日本战场上,没人会拿武士刀作战。首先是武士刀在劈砍中太脆弱,很容易把刀刃崩坏;再一个就是砍人的杀敌效率太低。
吴思宇眼角瞥见一个黑影冲来,再想后退已无路可走,他身子一缩,倒在地上,打着滚就躲了出去。姿势虽然难看,但效果很好。
那护院眼见一击不中,也不恋战;他知道房顶上有人,自己若是再杀过去,势必背后会受到攻击。随即借势拧身,向着东厢房的廊下扑了过去,再次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赵新知道自己弹匣中的子弹不多了,他低低的喊了一句“换子弹”,紧接着就掏出了一个弹匣换上,再将退下的弹匣插进胸前的背心里。
吴思宇端着手枪走到院门前,拔开了门闩,随即刘胜端着枪就冲了进来。吴思宇打了几个手势,刘胜随即对着东侧廊下的柱子连续射击。木屑纷飞中,那个身手不错的护院死命的将身体的缩在柱子后面。但随着刘胜不断的接近,柱子后面再也藏不下了。
突然一下,那护院就觉得像是有一柄大铁锤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那力道直接穿透了前胸;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就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道炽热火辣的感觉从背后升起;那护院疼的差点昏过去,刚要发出惨叫,刘胜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
三人清扫完第一进院子,随即冲过前堂,开始对二进发动攻击。由于刚才的几个护院就是从二进中冲出来的,所以此时二进院门大开。三人打死了几个举着棍棒的下人后,继续往内宅冲了过去。汪敬陇就住在三进的院子里,而内院里应该只有汪老爷和一群惊慌失措的妻妾奴婢。
赵新冲到院门附近,躲在柱子后面,对着木门就是一通乱射,打的木屑乱飞。刘胜气的低声骂道:“别特么乱开枪!”
说完,他就取下背后系着的长柄钢斧,对着满是弹孔的院门就是一通猛砍。几下之后,木门被劈开一条大口;再劈了几下后,刘胜后退几步,一个箭步冲过去,飞起一脚就将院门踹开了。
赵新端着枪冲就冲到了正房屋外,刘胜举着斧子过来又是几下猛砍,绚丽的雕花木门很快就变得支离破碎。
屋内就剩了几个丫环躲在床底下,汪敬陇和他的妻妾们都没了踪影。
赵新上去用枪口指着一个丫环喝问道:“你们汪老爷在哪儿?!快说!”
那几个丫环被赵新三人的一身煞气吓的浑身发抖,很快,一股骚气便在屋内升起。
“我靠!被吓尿了。把她们绑上,堵上嘴。”赵新对吴思宇说了一句,随即打开手电在屋内四处寻找。刘胜和吴思宇随即掏出塑料扎带和胶布,将几个丫环给反手绑了起来,又分别在嘴上饶了几圈胶布。
突然,赵新发现那丫环的尿液竟顺着地面流到了一个柜子旁边的砖缝里。再一看柜子的四周,明显有拖动的痕迹!
“这里有问题!帮我一把。”赵新说着,就开始招呼刘胜过来一起搬柜子。两人用力一拉,那柜子一头没动,另一头朝外一下就划开了九十度,一块跟地面砖头颜色一样的石板就露了出来。石板上有个凹陷的铁环,刘胜用力一拉,那石板就被掀开,露出了下面黑洞洞的空间。
“汪老爷,别躲了,出来吧。”赵新低声的对着下面的洞穴说道。
过了一会儿,没有反应。
“嘿!我还不信了。”赵新打开手电,对着下面照了照,几级台阶下,一个裙角“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见。
“汪老爷,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冲进去了。刀剑无眼,伤到了可就不好办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出来,我这就出来。”
手电的强光照射下,一个只穿了件内衣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了上来。这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脑满肥肠,长着几缕胡子。紧接着,几个满脸泪痕的女人也走了上来,都是哭哭啼啼。
“你就是汪敬陇?”赵新用手电照着那胖子,冷声问道。
“正是在下,求大爷饶命,家中财物,尽可拿去,只求不要伤害我等性命。”
赵新点点头,假模假式的说道:“把这些女人都绑起来,不要伤害她们。”
刘胜白了赵新一眼,和吴思宇又是一通忙活,将汪敬陇的妻妾也都绑上,嘴上缠了胶带。
“既然说有财物,银子在哪?”赵新恶狠狠的对汪敬陇问道。
“都在地窖里。求老爷饶命!”汪敬陇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很快脑门都被磕破了。
“看住他,我下去看看。”赵新说完,就走下了地窖。
这间地窖不大,也就三十个平方左右,墙面都是用大青石垒成,地上也铺满了青砖。手电光照射之下,几十个大木箱子靠着墙堆放在三面墙下。地窖的中间是三排红木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类金银器和玉器,还有几摞线装书,几十件瓷器。
赵新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再打开一个,里面全是一摞摞的文书。他拿起一张一看,是一张地契;这玩意对他没用。他顾不上再逐一查看了,随即从领口里掏出了玉佩.几分钟后,地窖里变得空空荡荡。
赵新从地窖走上来,抬手对着汪敬陇的脑门就是一枪。汪老爷的妻妾们被突如其来的杀戮彻底吓傻了,一个年轻的侍妾被吓的立刻就晕了过去。
“哒!哒!”赵新对着汪敬陇的脑袋又补了两枪,这才对刘胜和吴思宇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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