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国公府可是多亏了我们给你支撑着。你一回来,就要卸磨杀驴,赶尽杀绝啊。
当我们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忘恩负义,见利忘义,就连亲情都不顾了啊。”
府里所有下人全都围拢在跟前,议论纷纷,对良姜自然颇多指责。
正僵持之时,下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磕磕巴巴地回禀:“二,二爷,宫里来人了!”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诧异地询问:“这是干嘛呢?怎么这么热闹?”
众人纷纷扭脸,来人一身圆领青衣,头戴纱帽,一手高举黄绫圣旨,一手怀抱拂尘,踱着方步,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良二爷忙不迭上前,满脸陪笑:“林公公,这是哪阵香风,竟然将您吹来了?”
来人正是皇帝跟前最得力的太监总管,寻常传旨跑腿儿这种小事儿,都是打发底下小太监出宫,自己很少亲自出马了。
林公公环顾四周一眼,细声道:“奉圣上旨意,前来传旨。”
顿时,所有人全都“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良二爷更是满心忐忑:“臣良守成接旨。”
林公公将目光锁定在良姜的身上。
这人乌泱泱的虽多,但是适才良姜立于人群之中,气质清雅脱俗,就如鹤立鸡群。
林公公阅尽千帆,见的人多了,几乎一眼就认定,她就是良姜无疑了。
“哪位是鹤雅郡主?还请鹤雅郡主上前接旨。”
良姜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圣旨竟然是给自己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慌忙上前,重新跪倒在地:“臣女良姜接旨。”
林公公正色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召良国公之女鹤雅郡主三日后进宫,贺太后花甲之寿,钦此。”
良姜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谢恩接旨。
众人平身,良二爷殷勤地请林公公入内吃茶。
林公公看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秦贵:“看样子府上似乎有事情需要处理。”
良二爷讪讪赔笑:“下人做错了一点事情而已,鹤雅郡主执意要送官。
我良家一向讲究宽厚待人,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不起了一点争执,让林公公见笑了。”
林公公看一眼良姜,不悦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实属不容易。良二爷能有此等胸襟,实属不易。”
良二爷面上一喜:“多谢公公您夸赞。”
“不过!”林公公话锋一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假如有那刁奴阳奉阴违,仗势欺主,也当严惩不贷,杀一儆百。不知道他所犯何罪啊?”
良姜抬手一指被火烧毁的窗子:“此人在国公府做管事这两年里,借职位之便,贪污银两,克扣下人与店铺伙计月银,全都有账簿为证。
他为了销毁罪证,适才竟然趁着我们核算账簿时,带人纵火,想将我们一并烧死在帐房之内。”
林公公顿时沉下脸来:“贪墨是小,故意伤害郡主此乃谋逆大罪,岂能私了?
良二爷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竟然纵容偏袒底下奴才对郡主如此不敬?其他下人若是争相效仿,鹤雅郡主在国公府里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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