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四说道:“少爷,哎,这沧州的兵,比保定的兵差远了,现在还要几个帐篷电灼蜡烛聚赌,吵得人根本不能入睡。”
田承嗣惊道:“什么,快三更天了还有人聚赌。”
田小四说道:“是啊,这些沧州新兵好像很熟,不少人在几个帐篷之间窜来窜去的赌博。”
田承嗣心里猛的一惊,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虽然不拒赌嫖,但是也是小赌怡情小嫖开心,就是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这样百户级军官,也不敢公然聚赌到这个时辰。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暗暗的监视到底是哪些人在聚赌,记着不要被人家发现了。”
田小四以为少爷要处理赌博的新兵,屁颠颠的跑回自己的帐篷,躲在帐篷里暗中观察那些聚赌的新兵,到三更过半的时候,聚赌的新兵散去了,田小四只是记住了聚赌的那几个帐篷,人没有认出一个来。
这时的田承嗣正躺在睡塌上想事,自己还为在沧州当天就收了一批有武功底子的新兵高兴,第二天就收满了四百新兵,第三天勉强优中选优挑了十几个新兵,使后来两天至少有四五百沧州青壮没有机会投军。
按说这些都是新兵,就算互相认识也不会太多,更不会来到锦衣卫没几天就聚赌,而且一赌就是大半夜,这些新兵不是沧州的地痞流氓,就是曾经当过兵的兵油子,可是这些兵油子并没有像保定的逃兵一样逃跑。
田承嗣豁然省悟在床头拿起了那本新兵名册,将保定新兵和沧州新兵的亲属情况作了对比,田承嗣发现沧州新兵留的阵亡受益人亲属多半不是父母,难道沧州的新兵大多数都了死了爹妈,他奶奶的,这其中一定有鬼,自己居然还把这四百沧州新兵留在身边,哎,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啊。
第二天田承嗣的锦衣卫继续上路,田承嗣装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一路上几乎是游山玩水一般,晚上扎营东光县城东南,田承嗣给锦衣卫官兵加了一道菜、一角酒,晚饭后军营也不禁赌禁嫖,除了沧州新兵赌博,覃衍火、饶成军的手下也开始聚赌,更有不少妓女在军营里来回走动招揽生意。
田承嗣暗中让田小四、马贵等几个心腹暗中监视沧州新兵,自己演戏演全套,要了两个东光土妓,一个娇柔的小娘皮、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半老徐娘,除了昨夜在南皮没有*,田承嗣是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大半夜中军大帐里的*声浪语不断,经过中军大帐的沧州新兵想不听到都不行。
二月二十四日,由于运送军需物资的大车行进缓慢,东光县到吴桥路途又远,直到天黑离吴桥还有十几里路,这使得锦衣卫千户营不得不在野外安营扎寨,不少锦衣卫士兵拖拖拉拉的不肯干活,直到田承嗣答应犒赏官兵,士兵们才行动起来把营寨建好。(http://.)。
派出去吴桥买酒肉和找女人的士兵们回来了,因为天黑了没有买到多少肉食,不过水煮蚕豆、卤豆干、盐豆皮不少,难得的就是酒够多,这让大多数锦衣卫士兵还能接受,大家凑着蜡烛喝酒赌钱。
而从吴桥带回来的女人只有十几个,锦衣卫里绝大多数人是指望不上了,沧州新兵见这十几个女实在差劲,而且也轮不到自己这些新兵,打望都懒得凑过来,可是田承嗣还是挑了两个长得凑合的女子,去自己的中军大帐办事了。
这夜忙了一整天士兵们是酒多菜少,一个个士兵喝得都几分醉意了,熬到三更后不少士兵已经东倒西歪睡过去了,这时覃衍火、吴飞、娄正刚三个百户可是集合队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包围了锦衣卫的亲兵队、后营、辎重营。
田承嗣一声令下,覃衍火、吴飞、娄正刚率领三百多人,专门捉拿沧州新兵,遇到反抗一律当场击毙,这下子锦衣卫千户营顿时乱作一团,厮杀喊叫声此起彼伏,惊魂未定的饶成军、涂德海跑来见田承嗣问出了什么事,田承嗣告诉饶成军、涂德海,沧州新兵中间有大量奸细,既然二位来了就率领手下参战吧,饶成军、涂德海虽然心里埋怨田承嗣不拿自己当亲信,但还是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的道理,立刻召集本部锦衣卫参加捉拿沧州新兵的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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