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给人家讲价,银子不够打白条,让人家来府里支银子就是。”
吴飞“嗯”了一声,飞一般的离开了侧屋,田承嗣伏在地上听了一会,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心说不会逃到客厅那面去了吧,看来是不能再等了,田承嗣起身向霍大姐要蜡烛,霍大姐转身在烛台上取下一节燃烧的蜡烛。
田承嗣左手指了一下地道口,霍大姐就吩咐女兵把材禾从铁栅缝隙送入,一会儿就送进去了两捆材禾,横枝竖立的材禾已经堵在地道口了,霍大姐见送不进材禾了,就把燃着的蜡烛甩进了地道里。
“轰”的一下地道里就燃烧了起来,火苗窜起一丈多高,直冲侧屋的屋顶,把屋梁上悬挂的薄纱引燃,屋里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好在薄纱一燃而尽,并没有引燃别的物事,不然田承嗣的火烧地道就惹出大麻烦了。
田承嗣连忙让女兵把一壶茶水倒进地道口,火势倒是小了一点,不过地道口可是冒出浓烟,田承嗣指挥女兵用各种物事往地道口扇风,浓烟火苗向地道回转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地道里的材禾和桐油、菜油烧得差不多了,浓烟火苗才小了下来。
吴飞和手下带着一批材禾、桐油、菜油进屋,田承嗣问吴飞道:“客厅那面有没有动静?”
吴飞摇摇头说道:“将军,没有丝毫动静。”
田承嗣对胡大姐说道:“慢慢倒桐油、菜油和放材禾,只要不烧到屋子就行了。”
胡大姐回答:“知道了。”
田承嗣对吴飞问道:“客厅的地道口出烟子没有?”
吴飞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连忙问自己的手下知不知道,吴飞的手下因为没有进过客厅也是一无所知,这时客厅过来亲兵报信:“刺客正在抢夺地道口,特来向将军禀告。”
田承嗣一听留下十个锦衣卫,协助霍大姐继续焚烧地道,自己不顾伤痛朝客厅赶去,焦宛儿担心田承嗣也跟在后面,几个东西厢房时,不少陌生女人在在门边窗户里张望,田承嗣心说还有不少南京城的女东家、女掌柜在自己府里啊。
田承嗣、焦宛儿、吴飞、牛成熊等进入客厅时,整个客厅被浓烟包围着,田承嗣让大家低着身子进入客厅,朦胧中看见总旗张玉瘫坐在地上,吴飞问道:“刺客是怎么一回事?”
张玉听出是上司吴飞的声音回答道:“吴大人,刺客已经被属下率领兄弟们打退了,只是不知道死了没有?”
田承嗣说道:“张总旗,给地道里继续倒油,把刺客烧死在里面。”
张玉听见是将军的声音,连忙爬起来指挥手下做事,很快一桶桶买来的菜油,倒进了地道口里,这时田承嗣听到了地道里传出投降的声音,张玉和锦衣卫官兵都看着田承嗣,田承嗣知道像诸红柳这样的人不死,一定会是自己的祸害,于是做出坚决的命令:放火。(http://.)。
地道里的火一燃起来,田承嗣就逃离了客厅,这条地道只有两处出口,现在地道两边同时放火燃烧,“朱砂掌”褚红柳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朱砂掌”褚红柳死了自己也算是去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田承嗣擦去被烟熏出来的眼泪,才看见自己站的坝子里躺满了死伤的锦衣卫,管家腾天凯在阉人奴仆扶着来见田承嗣,田承嗣说道:“你伤势怎么样?”
腾天凯咳嗽了一声说道:“还行,就是二虎老弟伤势很重。”
田承嗣还是撩开了腾天凯的衣衫,肋下赫然是一个赤红的掌印,这是“朱砂掌”典型的标记,一旁的焦宛儿说道:“夫君,“朱砂掌”含有剧毒,就是排除了剧毒,不在床上躺上一百天,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应该让藤管家尽快就医。”
田承嗣问这么给藤管家排毒,焦宛儿说需要武功高强之人运功驱毒,这下子田承嗣傻眼了,焦宛儿自告奋勇要回去请爹爹铁背金鳌焦公礼来帮忙。田承嗣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焦宛儿的提出意见,让焦宛儿立刻赶回三山门外,请老丈人铁背金鳌焦公礼来帮忙,并吩咐奴仆把藤管家抬回住处等候医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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