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稻草堆旁。铁柱和郁葱葱心头一紧,赶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形。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他们发现红花的气息极其微弱,头部伤势异常严重,急需立刻进行治疗。
钢子看着情况,对铁柱说道:“铁柱,快去把你爷爷找来。”言罢,转身飞奔而去。铁柱转头嘱咐我:“葱葱,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寻爷爷。”
钢子媳妇,何苗大娘仍在小声啜泣,仿佛生怕吵醒红花。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触动着我的情绪,眼泪止不住地噼里啪啦掉落下来。。
才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钢子伯就背着一个比族长还要更显老的老人过来了。瞧那装扮,应当就是个大夫。钢子背着老人停红花面前,弯下身,便把大夫放了下来。大夫站稳身子,还微微喘着气,嘴里不停地嚷嚷着:“走那么快干嘛呀!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给跌坏咯!”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腰。随即便神色焦急地开始给红花查看伤口。他的目光先是在郁葱葱身上扫了几眼,接着便急忙给红花把脉。 看着大夫这副模样,郁葱葱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这是一位热心的大夫,着实难得。真希望红花还有救啊!
郁葱葱他们焦急地盯着大夫,目光紧紧跟随他为红花把脉的动作,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透过他的一举一动,窥视到红花的状况。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掌心微微出汗,心跳也愈发急促起来,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丝毫声响会打扰到大夫。整个场面都凝滞了,唯有大夫那沉稳而专注的神情,成为了他们眼中唯一的焦点。
这时,远处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那脚步声愈发临近,仿若重重地砸在郁葱葱的心上。郁葱葱心头一紧,赶忙转头望去,只见铁柱满脸惶急,额头上挂满了一粒粒硕大的汗珠,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缕缕急切与担忧。他的双臂急速摆动着,步伐也随之加快,宛如在与时间竞逐。
而在铁柱的身后,组长爷爷迈着略显踉跄的步子,竭力地跟随着铁柱的脚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态,但眼神中却充溢着关切。郁葱葱望着他们匆匆赶来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同时也轻舒了一口气,仿佛觅得了主心骨一般。
“咋样?咋样?”付有气喘吁吁地问道,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还隐约夹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急切。情况究竟如何了呢?他那如老树皮般布满褶皱的脸庞,满满当当写满了疑问,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两把尖利的锥子,紧紧地钉在他们身上,似乎妄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抠出答案。
然而,郁葱葱他们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缄默不语,空气中顷刻间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围。付有田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他身不由己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正通过双手传递到每一个人的眼中。
老大夫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行了,救不活了,她已然丧失了求生的意志,血流太多了,伤口完全止不住,脑袋需要缝针,我们这里没有工具。”
“我们把她弄出去,还能够救得活吗?”族长焦急问道。
老大夫回答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这里与县城相距甚远,而且现今外面的状况并不明朗,把她弄出去又能去哪儿求医?去何处找医院呢?等找到医院,她怕是都把血流干了,流尽了。再说了,四叔他们也决然不会允许你将她弄出去的。”
何苗听着老大夫与族长的交谈,随即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我们听着何苗伯母的哭声,望着禾苗伯母的悲泣,集体陷入沉默,悲伤的氛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郁葱葱定睛端详着红花的身躯,其浑身上下布满累累伤痕,没有任何一处是完好无损的,额头处的鲜血依然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郁葱葱不由得心中一阵接一阵地打起寒颤。他们在这里待了如此之久,屋子里紧闭着,没有一个人出来探望。
一脸怒容的付有田带着满满的气愤,抬起那粗糙的手,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那紧闭着的门。大声说:“黄麻子给我出来,你躲着也没用,出来说清楚,都死人了,还躲着”。后又砖头去交待到:“铁柱,去把你的叔伯们找来,钢子去把四叔叫来。”又柔声跟郁葱葱说:“葱葱去找你爸爸。”郁葱葱他们转身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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