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堡、狐尾山一直绵延到长枫林,一旦敌袭,以狼烟为信,我方三十万边境驻军便势如破竹,直捣玉沧心腹!”
侍郎举棋不定:“只怕玉沧早有准备,他们打小在马背上长大,要打突击战便易如反掌,反观我大夏,骑兵不适应西域的气候,步兵又多是更夫卒子,三十万人倒有二十五万是想回家的,若要带这一支军队攻上玉沧王都,难。”
两方争执不下,萧胤围观片刻说道:“若打仗了,谁去领兵?”
旁边的兵部堂官说道:“何化成,他是西北人,对那边熟,你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叫他带你上阵杀敌——”
萧胤没说话,打仗可不是玩游戏,倘若厮杀起来,不见血决然是不会收工的。
他问道:“没给玉沧去信么?信上以皇后的名义,叫他们安分些,不然杀起来对两边都没好处。”
兵部尚书抬起眼皮看向萧胤。
“玉沧把主道切断了,凡是大夏人一律斩杀,信使也不例外,它玉沧摆明了就是要开战,讲和那是优游卒岁的小白脸才会干的事,你小子若是有点血性干脆就灭了玉沧国,省得边境百姓总是被抢。”
旁人笑说道:“大人有所不知,他娘就是玉沧人,你要他灭玉沧国,不是叫他去杀自己的外家么?”
萧胤黑着脸道:“我萧家儿郎用不着外人多嘴,家国大义我心上自有计较,就怕有些人白天嚷得凶狠,晚上宿柳眠花,今年十八房小妾,明年二十八!”
“哈哈,总比睡男人来得恰当——”
“都少说两句吧,当心伤了和气!”
萧胤知道兵部的态度后就懒得再掰扯,转身出去。
他回到府上,问道:“金卯呢?”
青书答道:“书房。”
萧胤便往书房去,一进门就看到二叔那个私生子坐在金卯对面,装模作样的向金卯请教诗书。
那俊秀的少年温声温气的,金卯脸上一派和煦。
两人头对头,隔着一张小案嘀嘀咕咕。
萧胤一看,心头火就噌的一下直直燎到天上。
他寒着脸大步上前,一把将小案上的书丢开。
然后单手摁住金卯肩膀,冲少年说道:“要书房早说我叫人给你弄一个就是,我心眼小,容不得别人进我的地盘,出去。”
少年把书捡起来拍了两下,好好放到书架,温和道:“是,大哥教训的在理。”
萧胤被这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他这小堂弟有点东西,今天乖巧得像一块面团,那天尖着牙跟他呛的样子倒好似被狗吃了一般。
少年说着,望向金卯:“叨扰你了,今日受益良多,你脸色好白,是身体不舒服么?”
金卯被萧胤狠狠攥着,肩膀疼得厉害。
少年走后,萧胤一脚踹上书房门,朝金卯冷笑道:“瞧你,才认识就坐到一块去了,莫非也觉得他像那个贺寅?”
金卯望着脚尖:“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萧胤心口火辣辣的,他俯身与金卯视线平齐,指尖从金卯的脸颊摁下脖子,一直不停的往下,解开金卯衣带。
“一个小倌儿,有这么大的脾气也怪新鲜的,你们老鸨还教了你什么?别光嘴上说,怎么伺候男人的,把你的真功夫拿出来瞧瞧。”
金卯眼皮颤了一下,蓦然间呛了满腔的寒凉。
他看着少年,轻声说道:“萧胤,你糟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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