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剪成秃瓢了!
放眼望去,满地光棍。
胡绣娘手叉腰敢怒不敢言,青书带着人心力交瘁的收拾乱糟糟的局面。
四月就这样人仰马翻的过去,火冒三丈的进了五月。
不仅府上的人叫苦连天,连陛下都嫌萧胤戾气太重,特许他上完早朝就滚。
这天他起了个大清早,穿着绯红的狮子补服,板着脸和一班武官进了金銮殿。
大太监捏着轻细阴柔的声音,才唱一声“升朝”,萧胤鼻子就痒嗖嗖的热起来。
那鼻血流得又快又急,一时间竟然止不住。
萧胤拿手帕捂着鼻子,眼神凌向一班探头探脑的同侪。
陛下瘫着脸道:“子承近来十分火大。张大伴,带他去太医院。”
礼部尚书精通医理,萧胤从他旁边过去时,他顺手就抓着萧胤的手腕一捏。
然后松开手,表情晦涩的看着萧胤远去的背影,道:“子承这是到了想媳妇的年纪了,想得厉害,叫阳火攻了心了,回去找个通房丫鬟,阴阳调和一通,这流鼻血的毛病也就不治而愈,再不然,叫太医给他开服败火药调理调理。”
满朝文武唏嘘不已。
“没爹娘带的小孩就是单纯,连想姑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怜。”
“瞧把孩子憋的,可怜。”
“这都二十岁还不通晓人事,我十四岁就娶媳妇了,他奶奶的,怪可怜!”
“若我儿子像他这样也就好了,少看点春宫精气神就提上去了,他怕是连春宫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咦,可怜……”
众人默默在心里想着,目送萧胤捂着鼻子闪出门。
兵部尚书轻声道:“我猜他看完太医后,还跟往常一样直直回府。”
户部尚书笑道:“你们兵部的人出去吃饭时也带他去见见世面才好,那么高的个子,长得又俊,怎么着也有姐儿跟他。”
旁边的工部尚书接过话:“玉坼山庄那么多漂亮女子,人家都放下脸子凑去他面前了,他忙着看兔子。”
“咦,那没救了。”
“谁说不是呢?天可怜见的。”
……
萧胤从太医院出来后,径自回到国公府,往床上一歪。
他向太医说这些天失眠严重,太医却给他开了一副败火的方子,他不怎么想得通。
没一会儿,青书把药熬好给他端来,萧胤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
好过了些。
他躺在床上发呆,闭上眼,脑子里又跳出金卯瘫在床上的画面。
白腻,湿滑,热气腾腾。
那皮肤是没有滋味的,但舌尖却总是有种甜得让人失魂的错觉。
他俯下身,犬齿落在那精致的后颈骨上,用力刺下去,金卯闷哼一声。
他想把对方吞吃入腹,想得心口像要炸开一样拥堵。
他颤着手掰过金卯的脸,吻上去,纵情品尝对方的滋味。
然后吻到窒息时,疯狂的占有对方。
……
他一口气出岔了,剧烈咳嗽起来。
青书听到动静,连忙进屋:“爷——”
“出去!”
萧胤屈膝蜷在床上,闷声道:“我没叫你就别进来!金卯呢?”
青书:“在书房。”
萧胤一挥手:“去。”
青书出去了,萧胤才缓缓爬起身。
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孔钻穿墙壁。
“呼——”
萧胤冲墙孔轻轻吹了一口气,见泥沙还原封不动的堵在墙孔里,他只得又重重的吹了两口。
“呼、呼——”
泥沙爆炸式冲向金卯房间,飘了一地。
他觉得这针鼻大的墙眼太小了,又捏着小铁针,认真的在墙孔里钻得哗哗响。
金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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