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追着哥哥到处跑被打花屁股的未来开国皇帝,史书上他也是独一份了。
萧胤拉了一把椅子在金卯旁边坐下,向兵部尚书说道:“我娘是玉沧人,我不好去。”
他说着,看了金卯一眼,视线下垂,落在金卯怀里。
金卯面前摆着满当当的瓜果,都是在座的各位塞给他的。
萧胤有些好笑,低声在金卯耳边说道:“那捏着山羊胡的是兵部尚书,他给了你什么?”
金卯抓出一把栗子。
萧胤悄悄在他后腰上捏了捏,向兵部尚书说道:“大人也太厚此薄彼了,我长这么大,连大人一颗瓜子都没受过,今日怎么一来就送了他一把栗子,回去他向我伯父炫耀,我倒成不受宠的了?”
旁边兵部的吏员问道:“方才听你叫他堂哥,但他姓金,你姓萧,怎么两个姓的倒结亲了?”
萧胤严肃道:“快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他是我本家伯父的亲生子,当年他家没落,伯父被金姓的人家抱养了去,他如今就跟养家姓,这才是不失一场养育的恩。”
说着,向那人冷笑一声:“你们不过是见我二叔和男人掺和到一块便拿此事打趣我,只是凡事要有个规矩,他骨子里流的是我萧家的血,我和他结亲,这不是臊祖宗的皮么?我还没那么猖狂,敢做出这等没天理的事!”
那官笑道:“这混小子,看你急的,我开个玩笑,你就认真了,既然是你堂兄,以后多带他去各处走动走动,也好叫大家认个脸熟。”
萧胤冷着脸:“自然,今日就算了,下次再叫我听到这种混账话,休怪我不讲情面!”
他严词厉色,火气十足,得饶人处不饶人。
在座诸位方才还以为金卯是他的人,被他一阵敲打后,想起他是个极恶男色的苗子,便打消这些猜测。
他叨叨了一大串,金卯懒得听,自顾自剥桂圆吃。
那桂圆壳硬,捏了两下没捏破,金卯就把它丢一边去。
萧胤接过手,把桂圆剥好放到金卯嘴边。
那副护犊子小心谨慎的样子,不像个堂弟,倒像个当哥当爹的,真叫人开了眼了。
一群老狐狸看到这一幕,忽然意味深长起来。
想当年萧凛说自己跟萧凉清清白白时,也是这副鬼样子,打死不招。
还是兵部尚书这个自来熟的好友跑进他家,不小心撞到他抱着萧凉睡在一起的画面才破案的。
大伙没声张,只是走时,兵部尚书塞给金卯一两银子。
“这边的风气就是这样,你既然是他…堂兄,这点见面礼就是该给的。”
金卯从没听过这种风气,只听说新妇进门,夫家亲戚要给见面礼。
他不知道其中深浅,便望着萧胤。
萧胤来者不拒,都给金卯收下,然后把鼓囊囊的荷包给金卯放到袖子里,又弯下腰给他抻了抻衣摆上的褶子。
萧胤说道:“我二叔跟他们玩得好,他们念在二叔的份上给你的,你别多心。”
金卯总觉得不踏实。
回府后,金卯把满兜东西掏出来团成一堆。
萧胤落后一步进屋,捡了颗干桂圆剥开丢进嘴里,蹲在猫窝前逗二宝。
金卯洗漱回来,见他在屋里赖着不走,便站在门口。
萧胤抱着猫抖了两下,回头就看到那副冷寂的表情,心口泼了冰水似的凉下来。
他放下猫,来到金卯面前,两额轻抵。
“你不解风情。天凉了我来看你,你高兴我就多留一会儿,你不高兴我走就是,千里送鹅毛是情意,萍水相逢笑也是情意,都是情意,隔墙人凭语问安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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