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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寅没拘着他,他出宫只要带上足够多的护卫就能出去,到了傍晚,贺寅再坐着御辇来接他。
他三五不时就抱着安儿去金府,小家伙嘴乖,窝在他怀里喊金琰外公,喊萧褚外公公,脸蛋被亲得红彤彤的。
“金珠呢?”金卯抬眸看了一圈,问萧褚。
萧褚捏着眉头苦大仇深道:“被阿蛮那混小子带去乡下了。”
“带去乡下做什么?”
“……”萧褚一想到金爽就感觉脸要垮,他支吾一声:“捉泥鳅。”
秦老躺在摇椅上,哼了一声:“阿蛮这混小子分明是卷着人私奔了。”
金卯紧着眉头。
那两人的性子判若云泥,金珠安静如云,金爽横扫如泥。
金爽看上谁就摸摸搞搞的,怎奈金珠不喜与人接触,所以两人打小就有些暗流涌动的不对付。
可金爽怎么就带着人私奔了?
他强迫人家的吧?
儿子像土匪一样把人抢走了,萧褚呸了一声,道:“跟他老子比还是嫩了点,论理……”
论理他才该喊冤呢,毕竟他当初也是被金琰强行绑上床的。
这悍匪父子一个德行,看上人就要抢。
萧褚看了两眼懵懂的安儿一眼,摸摸安儿脑袋,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傍晚贺寅坐着马车低调的进了金府,他笑口常开的向萧褚问了个安,像平常人家的儿婿那样,乖乖在金卯旁边坐下,把安儿抱过来。
小崽子又胖了,贺寅拍拍他屁股:“今天和爹爹学了几个字?”
安儿抱着奶糕:“好多呐!”
金卯把一张画满了蝌蚪小字的纸递给贺寅,笑道:“写满了才出来玩的,叫我揣着向你邀功呢。”
贺寅捏捏安儿鼻头,在金府吃过晚饭才带着金卯回去。
金卯精力短,在金府坐了半天有些乏了,便靠着贺寅打盹。
安儿也在贺寅怀里窝着睡过去,贺寅背靠车壁,轻轻把金卯揽在怀中。
车轮滚动,把时光碾在红尘间。
大雪落下时贺寅都没发现时间竟然像流水一样,一眨眼就从年头流到年尾了。
除夕夜宫里摆宴,皇室一大家子全都来了。
金卯抱着安儿坐在贺寅身边,贺寅给他夹菜,时不时喂安儿一口。
陛下和贵妃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合礼制的。
底下的贺家子弟如是心想,太随意了,不像皇室成员。
贺寅把金卯喂饱了,这才开始吃菜。
外面冲天烟火五颜六色的在夜空下绽开。
金卯抬头看去,湿漉漉的眼里光华潋滟。
“……”贺家儿郎们突然觉得这一幕像诗画似的,他们恪守礼制,一举一动都严格执行太祖家训,好像来人间一场就是为了守着礼过完一生。
可礼是什么?
万事过犹不及,刻意的去做什么事,反倒把人生当成任务来完成了。
他们曾笑贺寅痴,自己又何尝不傻呢?
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暂得了一杯酒,那就与今夜春风共饮吧。
欢腾笙歌随风飘远,爆竹声里,零星雪花轻轻盖在这太平盛世的除夕夜。
又是一年夜生长,人间无战事,春潮送晚冬。
——正文完——
老婆们,正文写到这里就完结了。
小兔小虎会永远幸福,开开心心,携手笑看这大千世界的春烟冬雪,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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