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财被人半提半扶的拖上了公堂,阿文看了一眼,心头却是震惊,只一天没见,他却已经让人认不出来了。
双眼红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里还不时的流出些污血,微微张嘴,就能看到两颗缺了的门牙。
阿文眼里有些同情,二财不过是为人奴才,却被践踏的如此不堪,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权无势就只能任人宰割,真是该死的不公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二财半眯着浮肿的眼看了阿文一眼,继而胆怯的转过头。
全钱指着二财道:“大人,这是草民犬子身边的奴才,他可以作证,昨日这女娃与犬子发生冲突并且大打出手,打伤我的人不说,更是将二财打成这般模样,大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在街上一问,相信看到的人有很多。”
魏中驰又是一拍,怒道:“大胆刁民,证据确凿还不认罪,来人呐,给本官大刑伺候。”
阿文冷眼看着二财,问道:“你确定昨天是我打了你?”
二财不吭不响,全钱却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怒道:“没用的东西,公堂下还说什么要让大人为自己伸冤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他又笑着对魏中驰道:“大人,这奴才胆小,受不了大人的威严,这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阿文不再看二财,后者既然跟着全莽那么多年,肯定是签了生死契的,将这一生都卖给了全家,他没有选择余地。
“大人,证人是全老爷的人,这种证词根本算不得数,否则是否我也叫出自己的人,说两句证词,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哼,还想狡辩,分明是想抵赖,给本官打。”魏中驰扔出一块行刑令牌。
阿文被架着绑在凳上。
若是换做常人,此时早就苦苦求饶,又或者哭哭啼啼个不停,阿文却一脸的淡漠,眼神凌厉的盯着像是要将人凌迟一般。
魏中驰被看的心头莫名发毛,恼怒道:“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你这是屈打成招,大人,民女没做过断不会认罪,既然都有证人,那请容许民女请出自己的证人,若是大人不允许的话,那就是藐视公堂,知法犯法。”
魏中驰气的手紧紧捏住惊堂木,恨不得直接砸过去,他本以为以一个小孩子的心性,早就应该吓得啼哭,更遑论还像现在这样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呢。
不过阿文说的对,现在还没有完全定罪,若是有证人却没有带上堂的话,这于理不合,他在意的自然不是什么理不理的问题,而是面对这么多人围观,不好太过偏心。
“既然你还想做垂死挣扎,那本官就让你带证人。”魏中驰最后不得不妥协道。
阿文被放下了凳子,“大人,既然全老爷口口声声说我昨日出手打了二财,那么可否将昨日围观之人叫上公堂来对质,看我是否真的打了他。”
“你若是能找出一人来,自然可以带上公堂。”魏中驰笑道。他心道,昨日围观之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阿文肯定不知道都有些谁,这无非是最后的拖延罢了。
“那正巧了,昨日围观之人中,就有张员外家的三少爷,且三少爷站在最靠近我的地方,他肯定看清楚了,我是否打了他。”她看了眼二财道。
魏中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张员外一直与他不对盘,从来他说东那人就会说西,若非是后者在长水县颇有地位和权势,他早就对其下手了。
他拍着惊堂木显得有些焦虑,怒道:“不行,张员外的三公子是你道馆的学员,不能作证。”话一出口,却猛地醒悟过来,怒看着阿文。
阿文一笑,“大人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作为全老爷府上的家丁,是否也不能作证呢?否则这话说不过去啊,凭什么全老爷的家丁可以作证,我的学员就不能作证了,是因为我与大人的关系不比全老爷亲吗?”
人群中爆出笑来,纷纷拿异样的眼光看着魏中驰,似乎那眼里就在说:分明是你两人串通好的,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真是可笑之极。
全钱气的浑身颤抖,他指着阿文呵道:“就算二财不能作证,那吴掌柜总可以吧,若非是你,难道还是醉香楼自己若下的毒?”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哪个有心之人潜入醉香楼下的毒呢,如此一来可就一石二鸟了,既冤枉了我,又冤枉了吴掌柜,手段很高明啊。”
“胡说,难道我还会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全钱咬牙道。
“可全老爷你不好端端的没事儿嘛,听你说话中气十足的,哪儿像中毒的,不过说来也巧了,这饭菜都是随机的,怎么就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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