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当时五小姐将奴婢等人遣退了,奴婢就看到五小姐和七小姐在说着什么,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七小姐就掉下水了,怕是脚滑不小心掉下去的罢,五小姐可是吓坏了,七小姐落水她怕是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这时候在豫园指不定多伤心难过呢。”
蒋氏面上淡淡,想了想,眼里闪过一抹阴沉,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奴婢道:“去把五小姐给我叫过来。”
阮子玉来到慈善苑,但见她换了身衣裳,眼眶微红,跪下道:“老夫人,七妹情况如何了?”
“情况如何你不会自己去看?还在这里问起我来了?”蒋氏沉声道。
阮子玉眼里闪过一抹讪讪,露出戚戚的表情,“我自然挂心七妹,可心里却怕,生怕七妹有个闪失,只敢等着人来通报,也好过担惊受怕。”
阿文笑了笑,“七小姐已无大碍,知道五小姐如此担心她,七小姐应该会很高兴的。”
蒋氏又问了当时情况,阮子玉只说是她与阮子君本来说话说的挺开心的,后来聊到池塘里的鱼,阮子君不相信荷花塘有鱼,就趴在回廊栏杆上看,没想到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阿文见蒋氏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肯定是已经猜出来了,作为长辈,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孙儿互相残害,何况是谋害性命呢,她就算因为没有证据表面上没有对阮子玉怎么样,可还是会从别的事情上给予惩罚。
果然,蒋氏道:“既然人已经醒过来了,你便带个礼去看看君儿,你那里不是有只赤金缠丝手镯吗,便带着它去看看君儿吧。”声音不容置疑,这就是被迫自愿,纵然阮子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也只能同意。
“是,那只镯子我也没怎么戴,正好可以当做礼给七妹赔不是。”
蒋氏站起来,“那现在就走吧,正好我也要去看看,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遭此劫,若非阿文,恐怕还两说。”
阿文微微垂首:“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既然蒋氏都发话了,阮子玉只能让夏蝉去取了镯子,然后与蒋氏等人前往荷园。
“小姐,你再多喝点,大夫说了,水进了肺部,若是不好好养,可是会落下病根儿的。”冉拂劝道。
阮子君皱了皱眉,又喝了两口,然后直摇头不行,“让人去老夫人那里去了没有?老夫人年纪大了不能遭惊吓,否则我可就罪过了。”
“去了,小姐你就别担心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吧,这跟五小姐说了几句话就差点落水而亡,那若是做个别的什么,岂不是要身首异处了。”冉拂丝毫不避讳的道。
阮子君眉头一皱,责备道:“说什么呢,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过便罢了,以后切莫再说了,五姐---五姐她一定也不是存心的。”
冉拂叹口气,“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府内的几位小姐少爷,奴婢看只有四少爷好,其他的哪一个不是欺负着咱们跟家常饭似的,奴婢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小姐你就不同了,你是小姐,虽然只是庶出,可骨子里却是留着阮氏的血,这血浓于水,陌生人都还能互相照拂,更何况是手足呐,你说自己人都欺负自己人,那外人看着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阮子君又是叹口气,黯然道:“我自己吃点亏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老夫人母亲和父亲,还有娘亲,老夫人年纪那么大了,若是还因为我们这些小事而忧心,那多操心。”
冉拂也跟着叹口气,叹息道:“小姐你明明都挂念着老爷夫人和老夫人,可---”
“老夫人到。”阿文扬声打断了二人的话,冉拂赶紧起身垂首恭敬而立。
阮子君则挣扎着要爬起来。
蒋氏走进来,阻止道:“不用起了,直接躺着罢。”
阮子君眼眶有些泛红,哽咽道:“多谢老夫人。”这还是出了梅氏之外的亲人来看她。
蒋氏故意板着脸,“还叫什么老夫人,以后就叫我祖母。”
“祖---祖母?君儿---可以这么叫吗?”阮子君有些受宠若惊。
蒋氏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你放心,这件事,祖母一定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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