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冷眼看着她,“你不是她的对手,不要打她的主意,我想之前的教训应该够你反省了吧。”
阮子洁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娘,我真的不知道,一个贱婢,她到底有什么厉害的,你为何就不愿意出手帮我,明明你有办法,我今日之所以声名狼藉,都是拜她所赐,你叫女儿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咽的下咽不下你都得给我敛着。”蒲氏厉声呵斥道。
“娘----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求你过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你从来都不为我考虑,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要生下我来。”阮子洁大声哭诉道。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蒲氏怒目而视,扬起的巴掌缓缓放下来。
阮子洁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咬着牙,眼里有着浓浓的恨意,“娘,这是我最后一次真心的叫你,你从来不把我当女儿,你的眼里,只有权力,现在好了,你得到你想要的,可我一个小小的愿望你都不愿意帮我实现,我恨你。”
蒲氏颤抖着手紧紧的握成拳,眼睁睁的看着阮子洁跑出去,然后颓然的坐下。
却说阮子洁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恨跑回婕园,文顺跟在她后面,了解她的脾气此时也不敢靠近半分。
“文顺,你去给我叫些护卫来,要找那种身手最好的,快点。”她站在院子中,怒道。
文顺不敢耽误,正准备离开,又被阮子洁叫住到:“不要引起注意。”
文顺略一思考,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彼时,阿文正在写对联儿,因为中秋节就快要到了,虽然有人写对子,可阿文手痒,也拿了纸写了两张。
她从未断过练字,因为是跟着耿桑学的字,再加上她本身又是女子,所以她的字用阮子君的话说,就是笔锋潇洒俊逸却不犀利而更显柔和,字体饱满而充满沉稳内敛之气,着实不太像温柔女儿的字,却更吸引人。
“都说看字如看人,你的字看着跟你人一样,教你的人恐怕也是位大师罢。”阮子君由衷道。
阿文心微微一抽,一股浓的化不开的难过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爬上心尖,像是被线绑住了一端,一拉一抽就疼满了整颗心,可她面上却毫无变化,依旧笑得淡淡的温和,“大师倒算不上,但确实是个人才,若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会成为这个朝代耀眼的一颗星,只要他愿意。”
阮子君挑了挑眉,调侃道:“听你这语气,那人应该是个男的,阿文,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从前的事,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跟我说。”但我不会问,就如上次文殊庙的事,又如她从蒋氏那里听说的那不可思议的过去。
阿文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可也没什么不能告人的,我只是觉得既然都过去了,一遍遍的重复只会让记忆深刻,何不一开始就忘了不再提,这样时间久了,我便真的觉得自己忘了,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强迫自己变得坚强,久而久之,他便真的以为自己很坚强,便什么都不怕了。”如此简单的心理暗示,只要说一句不疼不痛,便真的觉得毫无感觉了,为何不好。
阮子君有些怜惜的看着阿文,道:“你能这样想便好,总归我们是要向前看的。”顿了顿,又想起冉拂,语气中颇为感叹,“冉拂这些天都在祖母那里,我今日已经跟祖母提过了,将冉拂就留在慈善苑,祖母喜欢她,对她,也是好的。”
阿文看了阮子君一眼,后者虽然性格不争,可却有一颗细腻的心,“小姐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了,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也有自己的造化,我们都会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代价的,无论好坏。”
“小姐,婕园那边来人了。”小丫头走过来道。
阮子君放下笔抬头道:“让她进来吧。”
小丫头转身离去,阮子君看着阿文到:“婕园来人做什么?莫非又要做什么?”
阿文耸了耸肩,自从阮子君回来之后,一直就没有动作,她以为三个月的反省能让她在停歇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真是不长记性。
自称是秋文的丫头走了进来,“七小姐,我家小姐让奴婢过来传一句话,说是想让阿文姐姐过去一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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