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整个阮府的存亡,还请夫人早些核算好,老夫人的意思,明日最好就能开始。”
胡妈妈送走了余妈妈,回到蒲氏身边,担忧道:“夫人,现在怎么办?这---都怪大少爷,若不是他,您如何会出现这种窘境,要不,咱们现在立即派人去找大少爷要,他那里有五十万两,至少能先拿出十万两吧。”
蒲氏正急的不知如何办,一听这话,立马点头,“这个可行,赶紧的将字据拿出来,我现在亲自去一趟洪武县,一定要将那钱要回来。”
胡妈妈忙去那字据,然而半刻钟后,她脸色苍白的匆匆跑回来,惊慌道:“夫人,不好了,字据不见了。”
蒲氏一听,骇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瞪着眼怒道:“什么不见了,你有没有好好找,怎么会不见的?”
胡妈妈亦是吓得浑身冷汗,“这----老奴也不知道啊,明明是放在那里的,这----”
蒲氏惶恐呆滞的坐着,嘴里一个劲儿的喃喃着完了,她从未有一刻如此慌张过,那种感觉,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蒋氏那边急着用钱,她又筹不出来,蒋氏一定会找人调查账房库,依照她所做的,到时候直接被休书一封都是未可知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蒲氏出了什么事,胡妈妈也吃不了兜着走,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能蒲氏去劝蒋氏不要计划这么大,“夫人,眼下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要不我们去找找老夫人商量商量,十万两就这样用在一群叫花子身上,实在是可惜啊,至少折半我们还能拿出来。”
蒲氏心中着急不已,却没办法,只能立马去了慈善苑。
蒋氏正与阿文说话,蒲氏走进来福了福,“母亲----”
蒋氏斜着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听余妈妈说,你那边账目没算清楚,这钱要下午才能拿到?”
蒲氏心头一紧,忙笑道:“哪里,账目一直都清楚着,妾身只是核算了一下未来几个月府内的开支,看是否会给府内正常生活造成影响,毕竟十万两相当于我们好几年的开支了。”
蒋氏叹息一声,“我也知道,可大师说了,若是不这样做,那等待我们的就会是血光之灾,我不会让阮府几代的基业毁在我的手里。”
蒲氏听出还有回旋余地,继续道:“妾身自然知道母亲的担忧,只是这种事向来讲究心诚则灵,我认为积善不在于多少钱财,而在于心意有多重,母亲如此诚信,相信佛祖一定会看到的,佛祖慈悲,怎会因为这些事就怪罪呢。”
蒋氏有些犹豫,毕竟她也知道十万两实在太多。
阿文却忽然一笑,“夫人,请恕奴婢多嘴,大师既然说了阮府即将有血光之灾,那肯定是佛祖发了怒,否则为何佛祖会无缘无故的发怒呢?可见是府内之人做了错事,做错事就要受到处罚,现在大师说了,佛祖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改过,可我们却还要讨价还价,似乎有些不妥当啊。”
蒋氏恍然,想起去年发生的种种,心头立马肯定了阿文的话,点头道:“阿文说的对,去年府上怪事连连,肯定是佛祖发怒的前兆,前日若是我没去文殊庙,就不会知道这些,到时候阮府大难临头了都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既然我知道了,那便是佛祖的暗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蒲氏心头恨不得将阿文扇几个嘴巴子,可她面上不能表现出半分,只能一双眼如恶狼一般盯着阿文。
阿文假装没看到,很是天真的问道:“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万两到底是多少,夫人是不是担心筹不出来银子?”
事实上,她曾经使计得了全钱家十万两银子,虽然最后只拿了九万多,可那笔钱却让得全钱家破人亡,这也是为什么她将钱存在另一个户头上,却从不动用,毕竟那也是沾了血的钱。
她知道,对于一般富贵人家来说,十万两就是很多了,可对于阮府来说,却也不至于掉肉。
蒋氏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虽然我们现在不及当年,可十万两还是能拿出来的。”
蒲氏脸色白如纸,表情僵硬的笑了笑,“是啊,十万两,还是能拿出来的。”
她见劝动蒲氏已经无望,只能起身告退,说是还要回去继续核算。
阿文笑看着蒲氏离开,转头又对蒋氏道:“老夫人,夫人看着脸色不大好啊,几日前奴婢看到夫人的兄长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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