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母亲说你善于识人,倒是帮我看看。”
阿文心中忍不住发笑,她好歹是活了快三十年的人了,这识人辨人的能力,不能说十成的稳当,倒也是**不离十的错不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事找了那么多人帮忙,却没一个人出来揭穿她的原因。
两日后,阮子君带着阿文悄悄出府,两人一路东拐西拐的绕了好几条巷子,才来到一个胡同。
阿文咦了一声。
阮子君道:“有什么事?”
阿文面上一笑,“没事,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心中却想的不是有些,而是本来,这里与水乡胡同竟然只隔了一堵墙。
“他一直住这里?”阿文问道。
阮子君面上微微一红,轻声嗯了一声,“我也只来过一两次,他平时在外面的时间多一些。”
阿文哦了一声,又道:“他平时都带小姐去过什么地方?”
阮子君想了想,掰着指头数:“街上人来人往的,他有时会带我去看他钓鱼,然后做烤鱼给我吃,他的手艺也很不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会做饭的人。”
阿文心中暗道一句,你统共也就接触过那几个异性而已。
“有一次我们是去了乡下,我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地方,那些田里,种着绿油油的各种各样的庄稼,他还给我烤过地瓜吃,还有---”
阮子君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足见两人在过去一年中,感情稳定不说,还很恩爱,至少听她的描述,那个谭洛不像是个浪荡之人。
二人来到一个小木屋前,阮子君上去敲了敲门,应门的是谭洛本人,用他的话说,他一个流浪剑客,实在请不起什么守门人。
阿文还是去年春猎上见过谭洛一次,只是时间太长印象就有些模糊了。
再次见到后者,阿文才觉得,谭洛浑身上下吸引人的,不是那古铜色的肌肤和俊朗的轮廓,而是一身的潇洒不羁的自由个性。
这世上就是有那样一种人,即便是站着不说话不动作,也如同融入了空气融入了风一般。
洒脱!这是阿文对谭洛的评价,再见后者眼里看着阮子君的丝丝男儿柔情,又觉得,这定是个有担当的人,不管后者身份如何,他是真心的对待阮子君的。
在阿文打量谭洛的时候,后者也在观察着她,只是谭洛眼里的审度更像是之前就听说她这样的人,然后亲眼所见要一探究竟的感觉。
这让阿文心中莫名的一紧,可再仔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里面请啊,站在门口说话算什么,虽然我的寒舍简陋了些,可遮挡遮挡头顶的太阳还是可以的。”谭洛笑着将阮子君和阿文迎进了屋。
坐下后,谭洛倒了两杯茶递给阿文和阮子君。
阮子君羞涩一笑,阿文则大方的道了句谢,打量起周围来。
正如谭洛所说,房子是挺简陋的,只有一个单间,不过贵在整齐干净,很难想象一个自由洒脱的人,却又如此爱收拾。
“阁下今年贵庚啊?”阿文开口问道。
谭洛微微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之前君儿跟我说有个好姐妹要来,我就知道定是要来探查我了,你也不拐弯抹角,我喜欢,在下今年十九,比君儿大四岁。”
“够了够了。”大几岁的人,可以照顾阮子君,阿文现在是全然当自己是要嫁女儿的娘似的审问未来女婿。
“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她又道。就算是流浪剑客,总该也有个家乡吧。
阮子君不等谭洛回答,就拉着阿文的手,羞红了脸,“阿文,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从小是个孤儿,十多岁的时候被人收养,后来就自己出来闯了。”
阿文又问道:“主人家对你可好?”
谭洛半点也不生气,点点头笑道:“对我挺好的,还教了我功夫,是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
是个知恩图报的,阿文放心的点头,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不管如何,此人本性很好。
送了阮子君和阿文出门,关上门的瞬间,谭洛嘴角的笑意却越盛,他左右看看无人后,才纵身一跃上了房顶,落在水乡胡同里。
“阁主,您料事如神!”他来到一个宅内,看着前面的冷面面具男,“她已经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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