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哥去哪儿了。
等我回神,人就不见了。
“小哥!”
“胖子。”
我喊了两声,屋里屋外都没有人回答我,散步去了吧,怎么也不叫我?
不对,不会是胖子找茬去了吧?
我想到这儿就赶紧往门外跑,却一眼看到小哥站在小溪旁边的树下,斜靠在树上看着小溪里的胖子。
离家的距离很近,但我喊的声音不大,他可能也没有听到。
胖子在小溪里面搬石头,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关于老太婆找茬的事,我跟胖子说了一些,只是没说关于小哥的事,估计也瞒不住。
“你干嘛呢?胖子。”我跑出去就和小哥并排站在一起,看着胖子。
胖子正在使出吃奶的劲儿搬一个大石头,听到我喊他,直起腰来,锤了捶腰喘着气跟我说:“我在这儿摆个七星北斗阵,压一压邪气,小哥光看热闹,也不说帮个忙,天真,都是你惯的。”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哥,走到胖子面前说:“小哥不帮你就对了,要是别的事他早帮你了,就因为你搬动里面的石头,我赔了人家多少钱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因为这个气不过,钱虽然不多,可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吗?我和小哥没有动过这里任何一个石头,指头大小的都没有动过,是吧,小哥。”
我回头看向闷油瓶,他点点头。
我还真冤枉他们了,我一直以为是他俩动过这里的石头,所以调解的时候在这件事上,我也就不敢理直气壮。
就认赔了。
“算啦。”我朝胖子伸出手,拉他上来。“多大的事,忍一时风平浪静,病刚好你就别折腾了。”
胖子也伸出手抓着我的手,却没有上来,看着我说:“哎呀,咱家天真变了呀,一看就是想好好过日子了?”
我没说话,说到过日子我就想到小哥,想到小哥我就什么都放得下。
我把胖子拉上来,三人一起坐在边上的一个大石头上,夕阳照过来,照在我们的脸上。
我眯着眼睛看着满天的霞光,但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让我心里一怵。
闷油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这种细微的变化,他回头看我。
而我看着房子的阴影和夕阳明暗的衔接处,的那个人影,视线不是很清晰,我没看清那个人是谁。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老太婆的时候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对夕阳产生阴影。
我还没看清楚来的人,她已经来到小溪的对面,不是老太婆,但也让我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这人是她的儿媳妇。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个子很高,给人一种她很强悍的感觉。
她跟我们打招呼,胖子回应了她,礼貌性的问她:“大姐,这么晚了,你还要进山啊?”
女人笑着说:“我找点草药去,也不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女人会点中医,村里要是有人摔了,不是很严重的她都能治。
她知道闷油瓶有进山的习惯,就请他给带回过一种寄生草做药,对小哥千恩万谢,一直都很客气。
她时常进后山,也是为了采药。
其实这样的人是真讨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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