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谨慎地问道:“四长老,能不能告诉我,为何真主要我们把祝大人救下来?”
四长老沉吟了一阵,四下看了看才小声说道:“这事儿你别告诉其他人。我们安插在按察使司的内线回报说,张中道要将四川提督之死的罪名给罗织到祝大人头上。祝大人于国于民有大恩大德,为官又清正廉明,深受广大百姓的敬仰。所以,真主不愿他舍身犯险,这才命我等埋伏在此地将他救出来。”
“哦,是这样啊!”女子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呢喃着,但紧接着她又像个好奇宝宝般继续问道:“那到底四川提督的死和祝大人有没有关系?”
四长老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鞑子朝廷那边因为提督刘士奇的死引发了不小的动荡。这事关重大,有些大臣提议严查此事,清廷也派去了钦差和仵作验尸,最后也都证实他们是死于大火,并没有他杀的痕迹。”
女子轻“咦”了一声道:“那既然证明了他们都是烧死的,又为何会牵扯到祝大人头上?”
四长老思忖片刻后说道:“古语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中道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陷害忠良。一来他想借侦破此案爬上更高的位置,一个道台谋害提督的案子肯定能在他的履历上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二来祝大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前次救灾,祝大人收了百姓们那么捐纳,结果全都给了雅州百姓,没想过孝敬他们一分银子,这不就让张中道给记恨上了吗。”
“呸!”女子骂骂咧咧道:“刘士奇和张中道沆瀣一气,都是残害百姓的贪官污吏,他死了,百姓头上也少了一个祸害。”
四长老将蒙着脸的黑布拉了下来,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冷笑道:“谁说不是呢,这次张中道攀上了成都将军岐元那野猪皮的高枝,如果能坐实祝大人的罪行,那他将一飞冲天。”
“成都将军?”趴在不远处的祝灏听到这个词,心中猛然一凛。他也听过爱新觉罗·岐元这位满清宗室的大名,可自己和他完全没有交集,两人的地位也天差地远,实在搞不懂他怎么掺和在里面。
果然,就听四长老继续说道:“这事要怪还是得怪那野猪皮最疼爱的小妾,她是与提督刘士奇一起被烧死的一个官员的妹妹。得知哥哥无缘无故死了,她在岐元枕边哭了好几天,被哭烦了的岐元这才找到张中道替自己想办法。一来二去,有人撑腰,张中道就想到要伺机陷害祝大人。”
“啊?”女子一阵震惊,双眼瞪得溜圆:“官场倾轧是常事,但不能不遵守法度吧,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
“对!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四川提督?”
正当两人聊开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黑暗中显现,那张面孔冷若冰霜,仿佛被严冬的寒风雕刻而成。他的双眼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给寂静的场面带来一股肃杀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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