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盯着祝灏眼睛看,发现他并没有隐瞒,这才小声道:“这孩子叫阮福膺烔,是嗣德唯一的儿子。”
“嗣德的儿子?”祝灏大吃一惊,心说自己怎么随便在路上都能捡到宝,一国国王的唯一儿子,那不就是王世子吗?但随即又摇头否认道:“嗣德哪里来的儿子,他要是嗣德的儿子,那河内龙椅上坐着的可就是他了,怎么可能让我在路上捡到。”
刘永福嘿嘿笑了笑:“祝道台你有所不知,嗣德虽然小时候得过天花,导致他那些妃子都很难怀上孩子,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能。阮福膺烔的母亲并不是他的那一百多个妃子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普通商人家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怀上并生下孩子的。”
“啊?”听到这样狗血的故事,祝灏感觉脑子都要宕机了,可这里面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于是他问道:“既然生下了孩子,为什么不封他母亲为妃子,还任由他流落民间?”
刘永福突然反问道:“若是你几十年都没孩子,突然有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会信吗?”
见祝灏一脸严肃,刘永福才解释道:“正是因为如此,这孩子的母亲才会被处死,但孩子却被留了下来,还一直养在宫中,只是一直秘而不宣而已。”
“原来是这样!”祝灏一点就透,是个男人都怕自己头上带绿帽子,日本男人除外。所以,即便那个女人给嗣德生了孩子,他也不敢认,不敢公开,生怕老百姓都骂他绿毛龟,成为全天下的笑话,自然,王位也不会传给他,而是传给过继来的养子。
刘永福见到祝灏已经完全明白,接着问道:“祝道台,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说话的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
“什么怎么处理?”祝灏此时脑子里还有些懵,这么个小王子拿手里又不能变现,还不如就把他当作无言,给自己当作一个长随不是更好吗?
刘永福白了祝灏一眼:“阮福膺烔的身份虽然没有公开,但很多安南高官却是知道的,如果我们能利用好他,以后在安南和法国人较量起来,胜负还犹未可知呢。”
“别!”祝灏赶紧制止道:“明人不说暗话,不管你信不信,安南是丢定了,所以就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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