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无知，装过了。
沈立禾迅速改口，“因为…那张符？可那符不是害人的东西，更不是我带出去的。就算，就算有事，那..也不能找我头上吧？我多冤啊...”
朱新：“呦，小老板这会儿聪明的紧，没跟我们傻到底。”
“如果符文能害人性命，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生坐在这里？”
燕铎迅速浏览一遍账册，把账册递给一旁的朱新，让他收好。
他本人翻脸比翻书都快。“来之前，我们已经把你沈家祖宗十八代查了个底儿掉。本来你若是乖乖的，我就重重有赏。”
沈立禾一脸懵逼：他啥意思？
系统：意思是你不乖。
燕铎缓缓下了结论，“但很明显，你没有珍惜这个机会。”
系统：你玩完了，你全家都玩完了。甭管在哪，‘锦衣卫’的手段可都不算干净。
本来沈立禾恐惧的情绪还有些迟钝，但听系统一直在脑海里‘完了完了，全家都完了’的，不由自主也开始慌神。
朱新站起身来，把沈立禾身后的房门关上，正堂立刻变成了一处密闭的空间。
接下来三人对峙。
燕铎和沈立禾还在座位上坐着，朱新关好门没有回到他的位置上，反而站到了沈立禾的左后方。
当下腹背受敌，沈立禾知道接下来他必须要好好答了。
这几个人有备而来，不是随便上门问问的。
你看这会儿，刑讯室都给他布置上了。
他和弟弟的小命，还有南河村家人的命，接下来都在他舌头上了。
不用照镜子，沈立禾都知道现在他的脸色肯定比纸还白。
审讯人员燕铎：“从一开始，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这话，沈立禾可不认可。
他顶多，顶多是美化了家族简历，过度包装商品，捏造商品来历。
但罪不至死啊！
“你很聪明，你很快就确定了我们的官家身份。在门外，你对我们的恐惧几乎遮掩不住，怎么，你是害怕我们是强盗？”
沈立禾：这么明显吗？
“但转眼之间，你整个人都松弛了。你不怕我们了，甚至你像是应付麻烦似的，想方设法地糊弄我们。”
沈立禾：这么明显吗？
“多有趣的事啊，你害怕强盗，却敢糊弄官府。”
沈立禾：这么明显吗！
系统：没事，下辈子注意。
燕铎站起身，“一个从小没出过远门、没读过书、甚至不识几个字的乡下孩子，你觉得，你演的很像吗？”
沈立禾总结一下，就是他聪明的不像一个乡下傻小子。
系统：他夸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立禾并不骄傲，他甚至想拍着桌子，提反对意见。这绝对是对乡下孩子的刻板印象！
鸡窝飞出金凤凰！没听过吗？
你牛逼哄哄的，往上数三代，估计过得还不如我们村呢！
但很明显，对方根本不会给他狡辩的机会。
燕铎直接摆出证据，“你说符文是你爷爷传下来的。可你沈家从你这一辈人往上数三代，就没有几个识字的。”
“你太爷爷是个偏将，但他自己的名字都只会画押。你爷爷确实是去过庆国学纸扎，但没上过一天学，他是怎么记下的符文？他连字都不会写，难道还会拓印吗？”
沈立禾：“我...”
家人们，今天打假算是被打到眼了。
“哥，茶沏好了！”
沈立禾：弟弟，别喊了，自己咽了吧。你哥要无了！咱全家都要被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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