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
信一共十七页,字写得很大,沈立德很快浏览完毕。
“这真是禾子写的?不会有人冒充的吧,他才走两个来月,再发财也不至于这么发财啊,说修路就修路的。”
堂弟成功得让他害怕。
“是真的,不用怀疑了,这臭小子他还给县令写了一封,只不过我这里多了一张银票,一千两。”
也就是这真金白银的一千两,让沈小叔确定巨额来信不是恶作剧。
沈立德皱着眉头,“真要修路,一千两肯定不够的啊。”
“自然不止这一千两,你弟弟跟县令写的信里说铺路的石料,还有民工的伙食,都由他来承担。”
沈立德实名羡慕,他弟弟真是发了呀,“那这一千两,是给?”
他眼中满是希冀。
沈小叔没好气白了儿子一眼,“你弟弟跟县令说要南河村先开始修,这一千两怕是让我在村里疏通关系的。”
沈立德凑过去,“爹啊,您不就是南河村最大的关系吗?”
沈小叔狠狠敲了他一个栗子,“这事可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干的,弄不好里外不是人。”
沈立德:“爹,这你就想错了,造桥修路的好处,大家伙都明白着呢。你把利害讲明白,谁也不会挡着村里人的便利,再说了禾子寄了一千两,就是瞎子也要开眼了。”
沈小叔:“我倒是不担心咱们南河村,只是周边的这几个村,他们可没我们自己人好说话。县令单独叫我过去,怕也是想着我们南河村做这个出头鸟。”
“出头鸟就出头鸟呗!我们头一个占便宜不更好?”
沈立德:“咱村里的年轻人都想出去呢,禾子这次上京只带了几个人,不出半个月,这群睁眼瞎都会往家里写信了,京城在他们嘴里什么都好,其他人都盼着哪天禾子把他们也接走呢。
这回修路修学堂的,给村里人找点事更好,省得村里人都想往外跑。”
跑?
沈小叔气定神闲,“没我开路引,谁也跑不了!”
沈立德:“爹啊,此一时彼一时。禾子上京博了富贵,乡亲看到外面的日子好过那么多,后面势必还会有更多年轻人往外走。咱们乡里乡亲的,他们找你要路引出门,你能一直压着吗?
我可不想以后我当了村长,村里全是跟你一样大的老头儿,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说话我听着。
我看禾子这事干的就挺好,往后路修了,学堂什么的都修了,日子跟外面过得一样好,谁能舍得往外跑。”
“那你去把几个族老叫来,我来跟他们商量。”
“好嘞!”
南河村的族老是真的老,每个人的头发都是白的,五十多的在里面都算年轻人。
沈小叔亲手给这群老猴精沏茶,每个人都双手接过。
因为祖上的渊源,比沈小叔大二十多岁的族老还要跟沈小叔平辈相交。
沈小叔拿出沈立禾的信,给大家传看,一群老头一头雾水。
很明显,族老再老,也没几个认字的。
不过当沈小叔再拿出那一千两银票时,族老再老,也没几个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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