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院子显然成了它们的乐园,到处都是洞。家里的沙发也成了它们活动的最佳场所,迫不得已我只好搬到了院子里,然后找来了一根钢管,三下五除二便变成了烧火柴。母亲就气得骂我是土匪,能不能不拆,放在墙跟坐着晒太阳也好啊。又说:“那是你爸手里留下的家具。”听到这儿,我忽然难过了。
乡下冷清得很,很多人都进了城,过年都不回家的,只有家里有老人的过年时才回来团圆几天。
这次回家准备倒腾一下粮食,我的想法是,能卖的卖,能留的留。母亲当然是一颗粮食都不想卖的,粮食这东西在她老人家眼中比黄金还珍贵,我能体会到母亲的心情,毕竟她是从那个饥荒年代走过来的人,对粮食的情感是不言而喻的。我也尊重她老人家的基本意识,谁让这些粮食都是母亲和父亲曾经用血汗换来的呢!再说了,粮食也卖不了几个钱,特别便宜,只是这样放着,天长日久的,也放不住。前段时间,终于说动了母亲,把玉米、荞、豌豆,共计三十袋子拉着卖了,也就卖了三千多块钱,而这么多粮食我们一家人三年也吃不完。
还能说些什么呢?想说的话很多却写不出来,而记忆深处有很多场景像电影默片一般闪过,而我像个情愿坐着那里瞪着眼观看却不想做任何评述的观众,任时间、任情感空白消逝,就像一阵风似的。而我很想回忆一下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时间在我身上有着怎样具体的行为,可我大脑一片混沌,再也难以想起什么。原来,年纪大了,生活经历的多了,什么都开始无所谓,那些原来多么浪漫的规划都在岁月的蹉跎下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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