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难过他们英年早逝,但咱们这些留下来的人,日子也总要往前过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寒棱:
“将军是觉得如今我过得太好,看不惯我了;还是觉得我在你那做手下做久了,所以不能站起来了是吧?”
听到这话,寒棱眼睫止不住颤抖,往日那些在边关同吃同住,相互打气的日子在脑海中涌现,就像昨日发生一般的场景,只觉心中一阵闷痛。
萧晨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痛苦的神情,自顾自继续道:
“我承认,离开黑甲军确实有为了荣华富贵的想法,但是我辛苦那么多年,却只能做个统领,你却官拜将军,那镇国公眼里只有你,我不论怎么做都没法越过你;
如今我南下寻了好的去处,做了巡抚,你是不是嫉妒了,所以才陷害我,抓我进来?没想到你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说完萧晨鄙夷地看了眼寒棱,寒棱只觉那眼神将他脑海中往日的回忆都尽数打碎了去。
不再说话,也不再游说,转身交代身后的人:
“萧晨,贪污受贿,勾结外敌,直接用刑招供即可。”
后头的萧晨一听,骂骂咧咧道:
“寒棱,你公报私仇,你就是嫉妒我,看不惯我过的好,你算什么朋友,算什么兄弟,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寒棱没有再回复,将那些咒骂都丢在了后头,快步走出了地牢。
出了阴暗的地牢,抬眸艳阳正起,他心底却阴霾重重,只觉心中抑郁。
那是他将后背托付的兄弟,那是每次战役前都互相嘱托对方后事的兄弟,他明明早已知晓他的卑劣;
今日,却仍因他这般无情的话语感到揪心,自嘲地笑了笑,神色悲凉。
他身后跟着的黑甲军愤愤不平道:
“将军,这萧晨简直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您求着镇国公,他一个外边的乞丐怎有机会入伍从军,他的武功还都是您手把手教起来的,如今竟然那样说您,实在太可恶了!”
“就是,当初萧晨在军营里和善有加,关心兄弟们的吃穿,没成想都是假的!那么多兄弟,那么多兄弟都被他......”
那名黑甲军哽咽,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其他人想到那场惨烈的战役都纷纷红了眼眶。
寒棱站在前方,迈着步伐走去,对着身后的人冷冷说道:
“他早已不是黑甲军的人了,只是一个叛国贼罢了,往后不必再提起他。”
说完便神色冷漠地径直离开了。
地牢内,寒棱走后,那些狱卒得了命令,直接将萧晨带到行刑处,边走边说道:
“你也真是的,人家寒将军来找你那般叙旧情,不就是想给你个机会,亲口认错;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何必惹怒他,平白得来一顿刑罚。”
那狱卒刚才可在旁边听全了,这萧晨原来之前还同那将军是兄弟,这不逮着机会求饶,还专门说些气话,他不懂了,只觉这往日的“巡抚大人”脑子不好使。
萧晨此时却没了刚才同寒棱叫嚣的劲,只沉默地跟着狱卒走去,眼里更多的是没有在人前显露过的暗沉,背影瞧着萧瑟不已,同刚才的无赖样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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