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拔出来了。
“两位哥哥都还不到四十呢,理应是再娶的。”潘文雄又赶紧打圆场。
潘立业歉然地笑笑:“是我狭隘了。不过两位女壮士若不替我们通传的话,可以将这篮枣泥糕拿进去献给慧真郡主尝尝吗?这是我家小叔特地给郡主买的……”
两个女侍卫不为所动:“若无郡主命令,我们不能将任何人拿来的任何东西送进去。二位还是请回吧。”
潘立业只能又提着那篮枣泥糕走了。
“赏给你们吃了。”刚走出十二巷,潘立业就将篮子扔给小厮。
“没来十二巷时,侄儿还以为慧真郡主孤苦无依呢,没想到身边还有这么多下人。”潘立业感叹道。
潘文雄没有作声。
潘立业这是来试探慧真郡主深浅的。
二人一道乘车回家,马车刚到潘家老宅院门,从里头脸色煞白的奔出来一个下人:“四爷,二郎君,不好了!家主他,家主他中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祖父的身子一向康健,怎地会突然中风?成茂叔公给他看诊了吗?”潘立业厉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他口中的成茂叔公,是潘成才的堂弟潘成茂,是一名年近花甲的医工,在沧州城里开着一家医馆,平素潘家老宅的人看病都是请他。
“就是看了诊,成茂叔公才确认的是中风……”下人抹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成茂叔公说家主怕是不行了!二爷这才让小的出来寻主子们回来!”
下人话没说完,潘文雄已经撩起衣袍,直奔潘成才住的荣华堂。
潘立业冷眼看着潘文雄的背影消失,才冷然问那下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人压低了声音:“成茂叔公说,家主是因为纵欲过度……”
“我就省得!”潘立业说着,也大步进了门。
他祖父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娶那妖女做继室!更不该生了他那四叔!
眼看前面便是荣华堂了,经过回廊时,忽地有人从暗里扯住他的衣袍:“二郎君请止步。”
眼看就要回到金满楼了,秦想想止了脚步,望向穆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潘文雄那厮本就不对劲。”穆霆很快地接过话头。他这一路,都在琢磨潘文雄那厮的行为。好嘛,今晚秦大娘子的记忆本来是只记得他送的枣泥糕,而决不是潘文雄将枣泥糕全给包下来的行为。
潘文雄那厮,让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穆霆咬牙切齿的想。明明省得他和秦想想关系匪浅,偏偏还要来插一脚。若非如今有要事在身,要和潘文雄暂时结盟,他非得撕了那厮的嘴脸不可。
秦想想却是睨他一眼:“原来你这般记挂潘四爷,方才为何又迫不及待的远离人家?”
穆霆一愣,想想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记挂着那厮了?他记着那厮作甚?
秦想想没理会他,只又道:“我是说脚店里店家的妻子不对劲。”
穆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想想说的是店家的妻子,不是潘文雄那厮。
“是有些不对劲。难不成真的像那店家所说,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不,不是这个。我是指她的口音,以及我说要带她去医治时,她的反应不是欢喜雀跃,而是很害怕。”秦想想细细地回想着在脚店时的情形。
“我没注意到她。”穆霆说这话的时候,特地着重强调,“不过那店家似乎也很可疑,似是企图在掩饰什么。”
秦想想忽地主动接过装枣泥糕的篮子,声音甜美:“穆世子,我想请你去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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