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啊!
话又说回来,姜鸿生有点像穆霆。一看到他爹被弹劾,就千里迢迢上京城揍李庄。
二人还是太年轻,须得好好磨练。
比如像她,自家爹蒙难,她还不是心平气和的生活着么?
秦想想又想了一会儿,她这回,是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春光稀薄,纵是香火鼎盛的宝相寺寮房,也有些年头没修了。房门上的红漆早就剥落,台阶上有绿痕,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
秦想想轻轻推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
房中简简单单的摆设,一床一桌一几一柜一榻两蒲团四张椅,一目了然。
秦想想愕然。这,这不是凶杀案现场吗?怎地这般干净?李庄被杀时的情形呢?他被刺时打斗的痕迹呢?
通通都没有了?!
是自己走错房间了吗?
秦想想退出来,凭借着那晚的记忆,有些糊涂。
她记得,就是最尽头的这间啊。因为它在最尽头,单独的朝向,面向高墙,所以那晚她和杨大贵的打斗,才无人知晓。
还是,大理寺的人将李庄的尸体抬走之后,宝相寺觉得晦气,清洗了现场?
一无所获的秦想想才从房中出来,正在思考,一阵风吹过,下一瞬,她竟然被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围墙下。
那阵风竟是个人,还是个老熟人。
秦想想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穆霆,他是怎么做到的?穆霆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须臾才转过头来对秦想想肃然道:“你怎能这般大大咧咧的就杵在那里发呆?”
秦想想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问:“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穆霆回答得很顺口,“果然不出所料。”
秦想想:“……”
“但起码,现在我没有被人追杀啊。”她很不服气。
穆霆说:“只是运气好。”
“我要回香积厨了。”秦想想懒得和他争辩。
穆霆拉着她:“你知不知道,大理寺那官吏,就在香积厨里?”
秦想想有些吃惊:“你是说,马司直?”
“正是他。他扛了几根桃枝到香积厨,让和尚给他做桃花酥呢。”
秦想想撇开他的手:“不和你说了,我是借尿遁出来的,出来太久,别人会怀疑的。”
她双手提起裙摆,急急忙忙的走了。
穆霆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啧,原以为秦大娘子还挺聪慧的呢。马司直不是早就怀疑她了吗?只不过寻不到确切的证据而已。
他只逗留须臾,便悄悄离去。
马司直还真的在香积厨里。
秦想想落落大方的进去,见到马司直,露出诧异的神情:“马司直?”
马司直含笑看着她:“秦大娘子,又见面了。”
这马司直,还真是冤魂不散。
秦想想道:“马司直今儿不用上值吗?”
马司直仍旧温和道:“今日我休沐,正巧来尝尝老友的手艺。”
老友?
却听得老和尚笑眯眯的说:“老衲与马司直,乃是忘年之交。马司直最喜欢吃老衲做的素食。”
竟然还有这般渊源?不是马司直为了盯她而特地来的香积厨?
秦想想有些怔愣,却又听得马司直说:“听秦大娘子说,正在筹备脚店的开张。不知马某,可有机会先试试秦大娘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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